“千帆過盡獨舟沉、玩世齁齁踵息深。何自著書今白發,不禁戀闕此丹心。詩來滄海珠盈把,人在掖垣梧十尋。應為一編三致意,細論小雅到交侵。”
我叫林琪濤,熟悉我的人都喊我濤子,早前我還在一家規模不小國際海運集團任職,職務是副總經理助理。周圍那些認識我的人和三姑六婆都覺得我年紀不大就能混上個集團公司副總的助理是因為我有多了不起的本事,其實自己有多少斤兩還是自己最清楚,這個職位如果不是因為“走後門”憑我自己又如何能夠得來呢;
我在小時候也算是個淘氣包,除了上學,曠課、翹班、打電動、打群架什麼都做而且一上手就能很快精通,但也沒少因為學校告狀而挨大耳刮子;記得在我十六歲那年,因為跟著社會青年打群架事發,結果被我那脾氣暴躁的老頭子把臉給抽成活脫個猴屁股,自己關在房間裏生悶,氣居然就生出了離家出走的念頭,正巧碰上我們那地方的武裝部招兵,索性就自己報了名當了個大頭兵,就這樣在特務連一蹲就三年,也算是實踐了一次“人生自主”。人說“不當兵後悔一輩子,當兵後悔三年!”這話真沒說錯,從進入部隊開始直到退伍,我覺得自己在大多數時間裏不算是個人,也可能是因為我所在的部隊屬於野戰部隊的緣故吧,幾乎每天都是在重複著起床—出操—吃飯—訓練—睡覺這樣的機械流程,可說是枯燥乏味到了極點,但也是在這三年裏我練就了不少使得自己在日後能夠轉危為安的本事;最主要的也是在那我認識了我後來的死黨同時也是直接上司麥仁傑;
麥仁傑,公開場合我們都稱他小麥總或麥少,而私底下我叫他麥子。他曾是我在部隊裏一個班的戰友,也是從一個地方來的,所以在整個班裏屬咱兩感情算最好,至於好到什麼程度,就像咱們老班長都說的“你兩上個茅坑都得搭夥去,真他娘光腚的交情,真怕你們給老子在隊伍上搞出啥作風問題!”而這個“光腚之交”也成為了後來改變我人生走向的關鍵人物;當初問他為啥當的兵,他的回答是:他老子說他就是個二世主,不好好學習天天惹禍,所以讓他來部隊裏曆練曆練,改改性,以後好接他老子的班。”雲雲;因為他家境著實不錯,三年來我們班裏人都沒少沾麥子的光,尤其是我這個“光腚之交”;在部隊一晃三年凡此種種期間也不多做贅述;就這樣我跟麥子一塊參的軍也一起脫的軍裝,之後我混了個不起眼的大學文憑,他沒上學,退伍後就跟他那個做大買賣的爹在生意場上打轉,之間也通過幾次電話,他不是在澳洲就是在日本的,混得風生水起。直到兩年前他給我電話說他想聘我給他當助理,開出來的條件實在讓我沒辦法拒絕。等到我就職後才知道我這個助理就等於一個高級三陪,每天除了陪著他吃喝玩樂、把妹、泡妞外幾乎沒什麼正經事做;我也知道公司有人暗地裏稱我為“三陪助理”可是誰讓我實在是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本事,所以要放棄現在這個優渥的薪俸也是實在是不現實的問題,隻好給自己找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的理由認了;直到那副《徽王海略圖》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