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墨軒微微挑眉,實在猜不透這個丫頭在打什麼鬼主意。
商墨嘿嘿一笑:“那我要一些類似金牌令牌那一類的東西總不過分吧?”
“拿你沒辦法。”墨軒好笑地一拍商墨的肩頭,披風一掃便大步朝外走,臨走時,果然有一枚明亮明亮的黃金令牌騰空飛來,人已遠去,耳中卻隱隱傳來內力所傳達的聲音,那聲音狂放帶笑:“見此令牌如見本尊,魔門中人莫敢不從,為兄此番別過小妹,後會有期。”
望著忽然又陷入平靜,仿佛從未有人闖入的竹舍,商墨輕笑著勾起唇角,默不作聲地把黃金令牌收入囊中,那雙清麗的水眸卻驀地閃過一絲不懷好意,同樣用內力傳音:“大哥與席姑娘大婚之日,小妹必將厚禮奉上,走好,不送。”
砰的一聲,竹林之上忽然響起重物墜地的聲音,商墨聞聲,不由得撲哧一聲,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淡柔情於俗內,負雅誌於高雲,人生一知己,攜手相伴紅塵,神仙也羨慕啊。
在桌前又坐了一會,此時天還未亮,商墨倒是再無睡意了。
很顯然,她應該睡了很多天,這裏是雲漾的竹舍,她不算陌生,雖然對於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倒下還是雲裏霧裏,但是陵狂哥哥既然把她送到這裏來了,應該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隻是現下運息調整,商墨並為發現有任何大礙,想必是狂醫不負所托,已經將一切事情解決了,她自然也無需再為此時煩惱。
如此想著,商墨卻還是雙手托著腮幫子,有些鬱悶起來了。
按道理,她這回受的傷也不輕啊,怎麼醒來也沒有任何人守在她身邊?他們都到哪裏去了呢?陵狂哥哥難道一點也不擔心他嗎?
“墨兒,在想什麼。”
敦厚如深泉叮咚悅耳的聲音響起,如清風徐徐,又溫潤如碧水浸玉,商墨頓時抬起頭聞聲望去,隻見那再熟悉不過的淡雅飄逸,溫潤如翩翩謫仙的纖白身影出現在竹舍門口,那雙深邃而溫柔的黑眸淡笑地望著她。
商墨看著孟陵狂,最後終於不滿又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嘴裏也跟著胡說八道起來了:“我還以為陵狂哥哥不打算再來看望我了呢。”
“小孩子心性。”孟陵狂麵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隻是淡淡然而又寵膩地置之一笑,輕輕揉了揉生著悶氣別過腦袋去的商墨,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她當然不會知道,眼前這個淡笑著寵著她的男子在竹舍外等候了幾天幾夜不曾離去。
熟悉又溫柔的氣息靠近,商墨最無法抵抗的就是孟陵狂寵膩的縱容著她的頑劣與脾性了,眼下更是什麼氣都一古腦被熄滅了,撇了撇嘴,商墨隻好認栽,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