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看到謝雲公子……”阿長麵帶愧疚地道,“當時場麵太亂了,玉樓公子催著我們離開,所以不知道謝雲公子究竟如何……”
“玉樓?”紀原眉頭一皺,急聲問道,“剛剛你玉樓和沐丹與你們一起被蘇邪放走,那他們二人現在身在何處?難不成半路上又碰上什麼麻煩不成?”
“這倒沒有。”6文才搖頭道,“我們在一起趕回西皇山的半路上,祁家商會來人找到我們把玉樓給強行帶走了,是他爹祁萬山有要事找他。而沐丹也和他一起去了祁家商會,之後我們聽一凡出事之後靈域宗門大亂,靈域的人也在急著找沐丹回去,所以沐丹現在八成應該已經回靈域了。”
“不過玉樓公子在離開之前急匆匆地給我們寫下了一張字條,讓我們千萬要轉交給紀原公子和藍辰公子。”阿長著便伸手探入懷中摸索了許久之後方才將一張帶著餘溫的字條快遞到紀原和藍辰麵前。紀原麵色凝重地接過字條,打開一看上麵隻寫著十六個極為潦草的大字:“蘇邪萬奸,鋒不可接。局勢有變,棄西皇。”
看完這十六個字紀原和藍辰、武妹幾人凝視了片刻,許久之後藍辰才眉頭緊鎖地低聲道:“果然是蘇邪的陰謀,看來玉樓已經看破了一切,他這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和蘇邪硬碰硬,而是要及早逃命。”
“逃命?”6文才聞言一驚,迅搶過紀原手中的紙條,目光如炬地反複閱讀了好幾遍方才怒聲道,“這裏是西皇山,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能逃到哪去?放棄西皇山那……那魂宗不就等於完了嗎?”
“你以為魂宗還能保的住嗎?”藍辰冷聲反擊道,“你也不看看現在魂宗還剩下多少弟子?如今東方宿的玄宗已經堂而皇之的下了戰書,相信用不了幾東方宿就會號令聖域各大宗門一起殺到西皇山,到時候我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隻有硬碰硬的慘死在他們刀下。”
“玉樓公子一向深思熟慮,如果連他都認為現在毫無勝算,那硬碰硬的確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武妹點頭道,“我知道現在我們每一個人都對蘇邪痛惡至極,但眼前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著武妹便將目光投向了紀原,似乎是在等著他做出決斷。
紀原的拳頭緊了鬆,鬆了又緊,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不出的忐忑。他目光猶豫地思量了許久,方才緩緩地道:“魂宗隻是一個名號,隻要宗主還活著那魂宗就不會死。藍辰和武妹的對,以眼下的局勢固守西皇山的確隻有死路一條,我們可以死,但不能讓僅剩下的這八千無辜的弟子再跟著我們白白送死,更何況如果我們都死光了,萬一宗主回來了又有誰能助他東山再起?助他報仇雪恨?”
“什麼意思?”6文才麵色詫異地望著紀原幾人,道,“難道你們打算就這麼離開西皇山?那一凡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怎麼辦?藏在魂宗內的寶藏又該怎麼辦?燒了還是分了?”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著錢,真是個奸商。”炎淩宣埋怨道,繼而話鋒一轉,問道,“離開西皇山我們又該去哪?要不然你們隨我回金陵皇城暫避一避?”
“不行,現在全聖域的人都恨不能生吃活剝了我們,我們要是回金陵城,那領皇一定會把我們這些人全都綁起來當眾千刀萬剮以平民憤。”藍辰搖頭道,“我們要離開西皇山但也不能走的太遠,萬一宗主和謝雲他們回來了找不到我們就麻煩了!這個該死的蘇邪,這次竟然把我們害的這麼慘,我真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到最後藍辰已是恨得咬牙切齒,雙目噴火。
“柳兄呢?”藍辰問向6文才,“柳兄在宗主身邊嗎?”
“沒有……”6文才和阿長同時搖頭道,在紀原等人疑惑的目光下,6文才和阿長二人對視了一眼,稍稍猶豫之後6文才緩緩開口道:“柳兄保護靈兒去定北鎮,不過後來聽他們也被蘇邪設計抓住了。”
“去定北鎮?為什麼?”藍辰好奇地問道。
“因為……”6文才的話到這裏不禁左右顧盼了幾眼,繼而低聲道,“因為靈兒懷孕了。”
“嘩!”6文才此話令堂中眾人一片嘩然。紀原眼巴巴地望著鄭重其事的6文才,許久之後方才苦澀地笑道:“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消息,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狼王、龍王!”一直沉默不語的莫白突然朝著紀原和藍辰拱了拱手,心不在焉地道,“我先去巡山了,你們先商量著。”罷也不等紀原回答,莫白便是陡然轉身快步走出了中堂,看著莫白那略顯顫抖的背影,紀原和藍辰的心中同時升起一抹淡淡的憂慮之色。
畢竟,莫白曾是聖魂學院黑衣衛的二隊長,是蘇邪在聖魂學院之中關係最好的朋友。昔日摯友今日卻反目成仇,又有誰能體會莫白如今的心裏糾結作何感受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