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簡介:何謂道?何謂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到底是道法厲害,還是法寶厲害呢?到底是柔能克剛,還是剛能克柔呢?又是什麼叫做陰陽調和呢?我想以一己之力,破世間萬法,我以一力,擎得三十九重天!
夜來了,森林裏的夜來的總是比別處早些。尤其是今天。
今天的氣氛有點壓抑,返巢的鳥兒早早的就歇息了,沒有了以往的喧鬧。整個林子裏呈現出一種變態的沉寂。隨便的一兩聲呱呱鳥鳴,都顯得那麼的突兀。悶,非常悶。本該夜間覓食的動物也都沒有像往日那樣出來活動,似乎在遵守著一條臨時的約定般。林子的邊緣還是有著那麼點光亮,夕陽灑下的餘輝還沒有完全消退,但是到了裏邊,確是似乎被人用刀割斷了一般,沒有一點光。慢慢的,天色越來越黑,烏雲也漸漸的遮擋最後一絲亮光了。最高的樹梢上邊似乎就可以碰觸到那一片漆黑的雲煙。
“咚……咚……”的聲音突然在林子裏響起來,驚起了樹梢上休憩的鳥兒,撲棱棱的飛起,帶起一片一片的聲音,但是很快又沉寂下來。”
咚……咚……”的聲音持續著,始終沒停下。林子裏邊一個揮動鋤頭挖地的身影顯得如此的詭異,鋤頭每次落下,發出的咚咚聲好象帶起了周圍動物的心跳般,連平日裏囂張跋扈的肉食動物們,也不敢過來窺探一下。
終於,那人似乎感覺挖得夠深了,便停了下來。並從身邊的一個包中取出了一樣東西。烏雲中閃出亂竄的銀蛇所帶來的亮光似乎很配合的照亮了那人手中的物事,原來是一個人頭骨。很完整的一個骷髏頭。此刻的環境竟然被那一個小小的骷髏頭襯托的如此的恐怖,大片的烏雲壓在森林頂上,除了壓抑還是壓抑,那一個骷髏頭好象帶起了一陣陰風般,使得原本寂靜的森林裏開始有了嗚嗚的風聲,又似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手持骷髏頭的那人端詳著這個東西好一陣,良久,才似乎有些不舍的將那骷髏頭扔到了他挖的深坑中。然後轉過身去,走到了一棵半抱粗的樹旁邊。
隻見那人彎下腰去,用胳膊環住這棵樹,然後一挺身,疙啦啦的一陣響,那棵樹居然被他連根拔了起來。然後走到那個坑旁邊,將樹根埋了進去。添上土,有用腳用力的踩了踩,然後將多餘的土埋到了剛才被他拔出的樹所帶出的坑裏。若不是泥土的顏色不一樣,光從土的硬度上來看,還真看不出來這棵樹剛才被人移動過。這樣弄過以後,那人似乎很滿意了,自言自語的說:“這下你就不會再出來害人了,但願從此你就不再出來了罷。但願這世上不再出現我這樣的不幸之人了。”
說罷,那男人帶上東西,轉身離去。當他的身影完全淹沒在遠出叢林中時,暴風雨終於下了起來……
喬三看了看桌子上的表,上邊已經指著淩晨1點了。他隨手掐滅了還沒吸完的煙,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整理下衣服,走出門去。爬上樓頂的天台後,喬三檢查了下自己的全身,發現沒有拉下什麼東西後,一縱身,便從天台跳了下去。
喬三是個偷兒,不過是個很厲害的偷兒。用現在的話說,是個會飛簷走壁的偷兒。他不是白天在公交車或者商場人流中隨處可見的三隻手,而是像別人傳說那樣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神偷。他白天也隻是個普通人,像別人一樣上班,忙碌。如果不是今晚有個必須要偷到手的東西,他不會冒著曝露身份的危險,在這個不夜城裏做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
喬三輕飄飄的從天台往下落,每下到一定高度,當下墜速度快的時候,他就會用手輕拍一下大樓的牆壁,減緩一下下墜之勢。落到大樓一半的時候,他身子一弓,雙腳向著牆麵一蹬,便竄向了另外一個大樓。如此這般,幾個起落之後,便消失在林立的樓群中了。
當他到了一個通體綠色擋風玻璃的大樓天台上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上邊顯示的是1點20分。照著他的速度,20分鍾確是不近的一段路了。
喬三在天台上踱了一圈,然後在西邊的邊緣停了下來,跟著便跳了下去。
落到大樓的一半的時候,喬三伸手阻住了落勢。他探出身子,閣著玻璃向裏邊望去。然後轉動中指上的戒指,往玻璃上劃了一個盤子大的圈,然後用手往圈上一放,圓圈大的玻璃便被他吸了下來。接著隻見他身子劈裏啪啦的一陣響,居然縮小了一圈,然後真個身子便從那個圈裏鑽了進去。
跳到地上後,喬三把玻璃放回原處,然後向裏間走了進去。裏麵是一片空曠的地方,在四周擺放著許多玻璃櫃,玻璃櫃裏邊陳列著各種東西,仔細看原來是許多的古玩之類。有瓷器,有青銅器,有玉器,還有其他各種物件。都是上年代的。
喬三沒有理會這些東西,徑自走到一個存放一個頭骨的玻璃櫃前。玻璃上邊的介紹牌上寫著“玉頭骨:來曆不詳,年代:專家鑒定約為商朝時期文物。具體作用不可考。”
喬三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照片,和麵前的頭骨比了比,然後將照片塞了回去。
喬三眯了眯眼,用戒指在那玻璃上輕輕的畫了個圈,又同樣把那玻璃用手吸了下來。然後伸進手去,將玉頭骨拿了出來,誰知剛取下來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鈴響了起來。
“糟糕,怎麼忘了這茬“喬三想到,來不及多想,他迅速將頭骨拿了出來,然後轉身向窗戶那跑去。到了跟前一看,原本隻有玻璃的窗戶居然有了臂粗的鋼筋落下,每根鋼筋之間的縫隙不足以伸過一個拳頭。看來用縮骨功也鑽不出去了。
喬三沒有理會那窗戶上的鋼筋,隻是閃到旁邊,伸出一隻手,貼在牆壁上,突然大喝一聲:“破”,轟的一聲響,混凝土做的牆壁居然開了一個洞,雖然不大,但是也比剛才在玻璃上開的洞大了。
喬三拿好骨頭,接著便要從洞口鑽出去。”
朋友,留下罷。”
一個聲音喊到,接著一個人影向喬三撲了過來,人影未到,喬三已經感覺到一陣勁風向腦袋襲來,無奈隻好偏過身子,躲避襲擊。閃過之後,隻見那人停了下來,手裏拿著一根鐵棍。
“不知朋友深夜來訪,未做準備,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不過順手牽羊好象不是做客之道吧。”
那人對喬三說到。
“哼,假惺惺。”
喬三見對方沒有善罷之意,也不說二話,將頭骨收進連在身上的袋子中後,直接撲上去一個窩心腳。
“找死!”
對方叫喬三撲了上來,更不答話,拿起鐵棍向喬三砸去。誰知道鐵棍剛要碰到喬三時,喬三突然下墜,居然不可思議的垂直落到了地上,然後腳一蹬地,身子頓時向牆上的洞竄去。還在空中時,就聽喬三身上一真劈啪的急響,跟著便從洞中鑽了出去,接著身子便直直下落。那人見喬三突然跑掉,連忙跑到洞口前,將手中鐵棍向喬三擲去。
喬三身在空中展轉不便,隻得硬受這一下。一聲悶哼,喬三吐出一口鮮血,身子頓時急落。緩了一口氣後,才阻住了下落之勢,然後漸漸的幾個飛跳,消失出那人的視線。
“該死。”
雖然不甘心,但是看著喬三消失的身影,那人也隻有狠狠的咒罵幾句。然後轉過身起清點損失的東西。
轉過幾個樓後,喬三終於支撐不住的停在了一個天台上休息一下。那記鐵棍砸的果然不輕,喬三感覺背上好象裂開了一般。他知道背上傷的不重,關鍵是內傷。肺似乎被砸破了,現在呼吸非常困難。要不是硬撐到現在,可能剛才就死過去了罷。
可是現在情況也不見得好到哪去,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喬三支撐著身子,從天台樓梯爬了下去。現在再跳樓可能就真的是找死了。到了樓下,喬三招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後,說了地址便閉上了眼。
孫鑫淼早晨起來覺得頭疼欲裂。昨天晚上酒會喝了多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是先拚白的再拚啤的,拚不下去了再拚果汁。總之是把能拚的都拚了。昨晚沒喝高的也就那麼幾個開始商議好負責送人回去的女生了。他們把畢業將要分別的離愁都拚在那一桌子的酒上了。隨便刷了刷牙,抹了兩把臉後,孫鑫淼看了看鍾,10點多了。剛準備收拾東西去學校的,才又想起來,今天不用去了,已經畢業了。”
哎,畢業好啊,畢業了就該找工作了。以後要養家糊口了。”
孫鑫淼自言自語的叨念。
“囈?這是什麼?”
孫鑫淼看見桌子上有個小黑包,不是帆包也不是書包,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裝東西的袋子。現在這樣的袋子也算是少見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送我回來的哪個女的忘了吧,等會打電話問問。”
孫鑫淼想著。不過走進一看,裏邊鼓鼓的,不像是女人帶的,因為裏邊不像是裝了一些零碎物品的樣子,反倒是就像裝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啊?哪個女的帶的這個包?就裝一個東西?”
孫鑫淼摸摸下巴,他有個怪毛病,天生胡子長得晚,一直到了大學快畢業才開始長胡子。所以在那之前出於一種怕被別人說成小白臉的心理,就盼望著胡子快快長出,於是天天用手摸下巴,以期望哪天突然就能摸出胡子茬來。結果直到後來胡子開始瘋長的時候,他也養成了動不動就用手摸下巴的毛病。看著那個包包,孫鑫淼還是決定打開看看,“管他呢,不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了。女人的東西天生就是吸引人的嘛。大不了是卷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