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又敗了,而且也按照眠醉想象的那種方法,軍隊退了,退在了一馬平川的地方,在那裏又搭起了帳蓬,又安定了下來。可是,鐵軍也奇怪怎麼一天沒有看到周良,包括昨天晚上也沒有看到他,不知道周良怎麼樣了。
“眠醉,周良怎麼還沒有回來?”叢鐵軍忍不住問道,因為這個是與他如影相隨的搭擋,已經習慣了,而現在突然看不到他了,心裏還是很惦記的。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不是送水給將軍嗎?一直沒有回來!”眠醉也有點擔心了,整整一天了,也沒有看到他,他要是升遷了,也應該有個消息啊,不會是那將軍把他······想到這裏,眠醉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要去將軍那裏看看他,你在這裏呆著!”眠醉對叢鐵軍說著就往外麵走了出去。
“我也要去!”鐵軍在後麵跟著。
二個人在將軍的營前轉了二圈,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將軍的營帳,他們隻知道有二個將軍,一個是武將軍,一個是冷將軍,但有二個營帳,怎麼辦呢?鐵軍與眠醉一個人進一個營帳,商量好,二個人分頭行動。
通過稟報,眠醉進了武將軍的營帳,但他們不知道武將軍的營帳是議事帳營,冷將軍與武將軍在下一盤棋,聽到說眠醉的求見就讓她起來了,但是二個人還在看著棋,並沒有注意她,她抬頭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周良,但看到下棋的那個人一個是武將軍沒有錯,一個是調來的冷將軍,就是在河邊她看到的那個冷冷的人。
冷將軍,難怪人也是這麼冷,沒有一點人情味,但並沒有抬頭來看她,二個將軍都盯著手裏的棋,眠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問一下昨天下午給你們送水的周良去哪裏了?我們一天都沒有看到他!”
“哦,你是來找他的啊?有什麼事嗎?”武將軍問道,但冷將軍也隻是抬起頭,臉上還是沒有一點表情,看了她一眼。
“人在我那裏!”冷寒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什麼時候能回夥頭軍呢?夥頭軍現在正缺人呢?”眠醉說道。
“這些不是應該有都軍過來說嗎?你是誰?”冷寒的語氣不疾不徐卻讓人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夥頭軍的芙蓉眠醉!”眠醉眼睛看著冷寒,聽到外麵的吵鬧聲,那是鐵軍,鐵軍一定是找到了周良,但是外麵怎麼會有吵鬧聲呢?武將軍走了出去,隻留下跪在地上的眠醉與坐在主位上的冷寒。
“你是誰?”冷寒看著眠醉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眠醉盯著他手中的棋說:“我是你手裏的棋!”
“棋?”冷寒那俊逸的臉上表情似有一絲緩和。
“對,來去全不由已,都要看你怎麼布局,我不是將領,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眠醉說道,冷寒勾起的漂亮的嘴角,像是想起了很遙遠的事,眼睛空遠地飄向遠方。
不知是因為這幾天打仗心裏太緊張,還是因為昨天到今天太擔心周良,也不知是因為見到這個冷若冰雪的冷將軍心裏太過害怕,眠醉的肚子很痛,白天一天都是隱隱的痛,而現在,卻是絞痛,她極力地忍受著,臉上滲出了冷汗。
冷寒回過頭,看到原本有些蒼白的臉的眠醉,臉色更加難看,額上滲著細汗,跪在地上的她極力地隱忍,隻是把頭深深地垂了起來。冷寒走到她的身邊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眠醉顫抖地說道,然後努力地抬起頭,忍受著那種抽絲的絞痛及那種墜脹說:“周良呢?”
冷寒並沒有應她,隻是伸手要去抓她的脈門,眠醉一激動,就像是掙斷了最後的一絲力氣,也像是斷了最後一根弦,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冷寒一手攬起她,一手把在她的脈門上。然後抱起她回自己的營帳,放在了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