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我後麵的藍冷冷地說:“他就是墨軒。”
藍是精靈,判斷一件事情肯定有她獨特的依據。我不得不再次認真審視那個年紀英俊的男人。這樣看來,除了嘴角新冒出來的胡渣,高兩倍和身高外,眉眼之間的神情與軒兒相似之極,可不就是成人版的軒兒。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子夜,子夜...”他喃喃地叫著我的名字,正當我要問他具體的情由時,他就那麼華麗麗地倒了下去,可憐地我就在他的身邊,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人肉靠墊。可是還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藍在他要倒到我身上的一刹那穩穩地扶住了他。而在我認為藍會把他扶到床上休息是,藍,在把他拖到離我一米之外的地方時,沒錯,拖。一隻手看似隨意地抓住他的衣領,就那麼往前拉。等挪到一定地方時,輕輕一鬆手,像丟垃圾似地把軒兒丟到了地上。隨即“咚~”的一聲重物落地聲。軒兒又那麼華麗麗地摔到了地上。
我的腦子停轉了數秒鍾,不可思議地看向藍:“藍!為什麼不把他扶到床上去,這樣摔下去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不得不承認我的語氣有著明顯責備的味道,雖然現在的軒兒不似以前那們是個小孩子的身體,可他是軒兒,這是不爭的事實。
藍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我的職責是保護夜,不是這個男人。夜也不用擔心,我剛才觀察他時發現他練就了一種失傳已久的有著強大法力的內功‘童心’。這種法力可以達到你們人間人人都希求的長生不老之效,可以一直保持著孩童模樣。隻是此功有著很強的負作用,一旦習武者動情,就會迅速變成他本該有的年紀,功力驟減,還會折損一定的壽命,所以,此功又叫‘斷情’。”
藍說話的同時,我已把軒兒扶到了床上。“你是說軒兒練了‘童心’,所以我見到他時才看到他一副八九歲模樣,可他的行為思考分明是大人該有的。現在,才是他本來的麵目嗎?”不知怎麼的,我莫名地有些傷感,卻說不清為什麼。給軒兒蓋好被子後,我轉身走了出去,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夜園,唯有看到這大朵大朵的葵花,看著它們奮力地向上追逐陽光。心情也跟著一點一點地好起來。我施展內力在葵花上端飛翔,喚出葵仙輕輕吹奏我最喜歡的曲之一《平沙落雁》,這首曲曲調悠揚流暢,吹奏時似有雁群在空際盤旋顧盼的情景。然後它們越飛越近,停到了我的身邊,竟然立在了我的葵花上麵,“雁落葵花”。我內心一陣狂喜,我已經達到了師父所說的境界。藍坐在盡頭的石凳上淡淡地笑,她也在為我祝賀。
足尖輕輕著地,我慢慢走到了藍麵前的秋千前,優雅在坐在上麵,緩緩地蕩起來,空氣裏彌漫著點點亮暈,那是向日葵散發靈力的情景。我閉上眼輕輕感受著,似乎能聽到它們嘻笑打鬧的聲音,今天,我終於領悟了。
我一直在貪婪地吸收葵花的靈力。藍一直坐在旁邊靜靜地陪著我。直到夕陽西下。卻不想這片刻的寧靜的同時,城主府早已亂作一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