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論語·裏仁》
孔子一生努力追求人生的真理,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從這句話中我們可以看出,孔子認為人生的目標就是認識和了解大道,或者說是真理。大道是孔老夫子的雄心壯誌,人活於世應當立下這樣的高遠誌向才算有意義。
“誌當存高遠”是一句千古流傳的名言,誌存高遠,就會自我激勵,奮發向上,有所成就;誌向遠大,就能克服眼前的困難和自身的弱點,去實現宏偉的誌願。因此,人人都要認真地審視自我,感知理想實現路程的艱辛,要有遠大的抱負。
立誌做大人,就會以聖賢為業;立誌做大事,就會以英雄豪傑為業;立誌於富貴,就會以名利為業;立誌於小人,就以衣食飽暖為業。
中國自古就有“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傳統,未學做事先學做人,立誌乃創業之本,任何一個成功的創業者,必先經曆一番立誌之路,曆史上這方麵的例子不勝枚舉。
秦末農民起義領袖陳涉,出身貧寒,年輕時在農村當雇工,替人耕田種地。當時他就立誌將來要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為此,與他在一起的夥伴都笑話他,陳涉看到自己的宏大抱負無法被眼光短淺的人所理解,感歎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意思是說,小小的燕雀,是不可能知道天鵝的大誌的。
後來陳涉成了農民起義軍的領袖,由他首先發難,將秦王朝推翻了。
理想與抱負就是人生的誌向,現實生活中的人們時常開口“誌氣”,閉口“誌向”,但真正能實現自己誌向的人畢竟隻是少數,周恩來就是其中一位。
當年,沈陽東關模範學校的魏校長為了了解學生們的學習目的,在課堂上向學生們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讀書是為什麼?有的同學回答:“為光宗耀祖而讀書。”有的同學回答:“為考取功名而讀書。”而周恩來莊重地回答道:“為了中華之崛起。”
周恩來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後來他為中華民族的崛起奉獻了一生。
言已至此,或許有人會產生疑問:那些能夠實現誌向的人都是天才,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才能。事實果真是這樣嗎?其實不然,說“誌氣”,立誌是做人的根本,也是做人的力量;講“誌向”,立誌是做人的目標,也是做人的道理。中國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魯迅可以向我們證實這一點。
青年時期的魯迅,曾到日本仙台醫學專科學校學醫,希望以醫救國。在第二學年裏,學校增加了一門學科——細菌學。教學這門課程時,細菌的形狀全部是用幻燈片顯示的,有時穿插放映一些時事資料。有一次放映有關日俄戰爭的紀錄片,畫麵上出現很多中國人圍觀一個被說成是俄國間諜的中國人,這個人將被砍頭,周圍的人卻在看熱鬧,畫麵上的觀眾體格強壯而精神麻木。魯迅深受刺激,心情十分痛苦,他深深地感到,學醫在當前並不是一件最要緊的事,思想愚昧、精神麻木的人們即使體格健壯,也隻能被示眾或做看客。現在最緊要的是改變他們的精神,而能改變精神的是文學。於是,他毅然放棄學醫而開始了他的文學寫作,最終成為我國現代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文化運動的先驅和旗手。
胸無誌向之人,就像航船沒有羅盤,隻能漂泊在汪洋大海之中。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先有誌向,有了誌向才會有自己努力的方向。
當然,在立誌的同時一定要分清可行與不可行,隻有與自己的修養、才能相對應的誌向,才有可能獲得成功。如果一個無能之輩立下了濟世救民、匡扶正義的遠大誌向,那麼這個誌向也隻不過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願望而已,誌向隻有符合個人不同的實際情況,才有達到目標的可能性。因此,在你還是默默無聞不被人重視的時候,不妨試著暫時降低一下自己的物質目標、經濟利益或事業野心,做好一個普通人應該做的普通事,這樣你的視野將更廣闊,或許會發現許多意想不到的機會。
我們要想改變人生、創造人生,完全在於從設定符合實際的“誌向”做起,誌向確定以後,更要堅持不懈地履行其誌、涵育其誌。這樣一來,我們在社會生活中才會充滿動力和自信,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和幫助,才能取得偉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