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站起來了,她停下了擁抱的動作。看著他們來到她已經變冷的屍體旁邊。
她沒有因為死亡而麵色蒼白,反而因為身體酒精的作用,依然保持著原有的紅潤。
看著因為自己的死亡而更難過的父母,張宏睿看著父母親的眼淚,福至心靈,她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女之間的情感破碎所導致的傷心難過,哪有親自看著自己的骨肉比自己提前離開的父母更心痛,更傷心。
“爸爸媽媽,對不起,女兒對不起你們……”張宏睿依然傷心,她還在流淚。
可是,這一次流淚的原因,不再是因為那離開的一對背叛者,而是眼前這一對頭上已經有了白發的,半截身子都要進入黃土的年過五十的父母。
“女兒不孝,真的很不孝,真的對不起你們,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你們……”張宏睿好想要抱著自己的父母告訴他們不要難過,可是她做不到。
張宏睿的聲音,伸出去的雙手,她的父母完全就是聽不到,感知不到。
哭了好久,眼淚仿佛在今天流幹了。張宏睿的父親出聲了,他拉著自己妻子的手緩緩說道:“把女兒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留作紀念吧。”
張宏睿的父親打算讓自己的妻子去摘下女兒脖子上的項鏈,把它留作以後懷念女兒的象征物品。兩個人都知道這個項鏈女兒常年帶著,所以才會格外的留心留下它作為紀念物品。
“好。”張宏睿的母親嗓子都啞了,但是仍然是堅強的站了起來,略微的晃了晃身體,然後在自己丈夫的幫助下,為女兒的儀表儀容整理。
女兒去世了,接下來要辦的事情,自然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去操作。
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原本好好的躺在張宏睿脖子上的項鏈一離開她的屍體的時候,項鏈上掛著的一個水滴形的碧綠色墜子就發出了一股兩個人根本看不到的光。
然後,親眼看到項鏈發光的靈魂狀態的張宏睿,就被這股光席卷著,喊叫著爸爸媽媽,最後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項鏈依然保持原樣,被張宏睿的父母放在了衣兜裏,打算拿回去之後每天都看著。
……
一個科技發達的世界,一個天氣被改造的特別好的世界。
一棟高達248層的大樓裏,某個麵積隻有將將六十平的房間中,有位蜷縮在床上的少女發出了一聲難受的聲音。
“啊……肚子好難受,好餓……”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響了起來,伴隨著這個聲音的落下,肚子也是發出了咕咕的空蕩的聲音。
哢吧!
許久不能晃動的身體骨骼,在肌肉的作用下運動,竟然發出了輕微的哢吧聲。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在自己的小床上睜開了她的眼睛。
“這是哪?”
“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嗎?”
“我在哪?我是誰?”看到頭頂上的天花板那不斷浮動的影像,就跟電影院大屏幕正在播放的3D影片一般的逼真。
影像,是這個少女特別熟悉的,地球的模樣。
“我……是在做夢嗎?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現在這是……又活過來了?”捂著饑餓的肚子坐起來的少女捏了捏自己的臉,手感不對。
確信她不是原來的她了。
查看伸出來的雙手,手的大小也不對,雙腿的長度與粗細程度不對,身體整體的皮膚顏色,還是不對。
種種的不對,都在告訴張宏睿,她還活著,是在別人的身體中活過來的。
掀開的被子下,她看到了一個一個意外的東西,墜子。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看到了這個水滴形的碧綠色墜子發出的光的記憶。
“是你,帶我來到了這裏?”張宏睿拾起這個墜子,摸了摸這個碧綠色的墜子,溫潤的,仿佛上麵還留有著她的體溫。
張宏睿坐在床上回憶起了這個墜子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