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宮中竟響起了吵雜的聲音,衛兵們都緊張起來,不停地到處搜尋。一隊衛兵也來到了安諾瓶的麵前,領頭的問道:“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安諾瓶搖了搖頭,是不是刺客?衛兵不放心地看了她們一眼,但因為她們都是女人,所以也就走了。
而就在這時,安諾瓶心中一動。她盯著眼前的宮女,輕聲問道:“你是誰?”
宮女驀地抬眼,她的唇角浮上一抹邪氣的笑容。眼中竟有戾氣閃過。不待安諾瓶反應過來,她倏地閃到悅舒身後,手中白晃晃地竟是一柄匕首。
悅舒大叫一聲,而安諾瓶的心緊了緊。該死,她竟然讓這個刺客有機可乘!
而就在悅舒大叫的同時,也把衛兵引到了這裏,一下子這個禦花園成了最讓人緊張的地方了。但是衛兵們也不敢亂動,隻是團團圍住那個宮女。
安諾瓶緊緊盯著宮女的眼,好奇怪,為什麼感覺如此熟悉?可是她不能讓悅舒受到傷害,剛要出手。卻見一個白影掠過。
是見寒。隻見他迅速地擊落了刺客手中的匕首。與刺客糾纏在一起打鬥。
太奇怪了。安諾瓶眼中閃過暗影。她可以看得出來,見寒的武功一定高過這個宮女的,可是為什麼他好像處處相讓,好幾次都讓對方從險境中逃離呢?
而悅舒也跑到了安諾瓶身上,拉站她的衣袖微喘著說:“瓶兒,好危險,我們離開這兒吧?”
安諾瓶卻隻是一瞬不變地看著眼前的戰況。不行,她覺得心很亂。現在的她,很想知道這個刺客的身份。因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詭異了。
心念一動,那個宮女身子一顫,隻來得及看了一眼安諾瓶便倒了下去。
而見寒此刻的眼中也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竟是針對於安諾瓶。
安諾瓶不加以理會,任由衛兵們帶走了這個刺客。
“好一個瓶兒,”宣奕城看著站在眼前的女子。她今天穿了一套淡藍色的布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不管她怎麼穿,卻是有種不同於世人的氣勢。“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諾瓶乘機說道:“請皇上將刺客交於我審訊。”
“好!”宣奕城想都未想。
天牢中。
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安諾瓶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都是刑具啊,各種各樣以前僅僅在電視上見過的刑具此刻竟然就在她的眼前。還好,她是那個審訊的人。
她眼光定在被雙手綁定在架子上的女人,心中一窒。前一個審訊的人也太殘忍了吧?這樣的一個美女竟然被折磨成眼前這副慘樣。頭發淩亂地披散於臉頰旁邊,身上已經被鞭子抽得到處傷痕累累,衣服也綻開了好些地方。此刻的她已經如同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偶,無力地掛在架了上。她的臉上也是血跡斑斑,那雙好看的眸子此刻已經一點光亮都沒有。
安諾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是怎麼回事?
“稟報安小姐,我們已經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但是這個女人一句話也沒說過。”看守刑房的小子忙著討好安諾瓶,涎著臉行禮。
“啪”地一聲,安諾瓶給了這個小子一個耳光。“下去!”
那小子愣了半天,不敢說什麼,灰溜溜地走了。
安諾瓶走到刺客麵前,細細地打量她。又來了,那不可思議的熟悉感。她究竟是誰?
而對方對她的出現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果不是安諾瓶感覺到她淡淡的呼吸,還真是以為她已經死了。
這時,安諾瓶的目光落在她的喉嚨處,眼中閃過一抹異光。她``````有喉結?
她``````是個男人?
安諾瓶後退了一步,不可能,左看右看她/他都是女人。可是雖然不太容易看出來,但真真實實地,他有喉結,而且,他的身材比一般的女人來得高大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是易容術?安諾瓶定下心來一想,不無這個可能。
算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刺客。
安諾瓶淡淡地開口:“痛吧?”
對方沒有反應。
不行,她得狠一點,這可是第一次為皇上辦事情。可不能搞糟。安諾瓶斂眉,抬起眼的時候她眼中閃動著邪氣的光芒。
抬起手,她的手掐住了對方纖細的脖頸。輕輕地施力,還好對方並不比她高太多,所以並不是很累地,她已經看到對方迅速收縮的瞳孔。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