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就在想,隻要流年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就在醫生在不停的診治流年的時候,司律痕的大腦裏閃過無數的可能,他甚至想到了,如果醫生問他,保大保小的問題,他都已經想好了,不,這個問題他連想都不用想,孩子和流年之間如果隻能選一個,那麼他選擇流年,毫不猶豫的選擇流年。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裏不停地出現,他真的是害怕流年出事。
沒有人知道,當連城翊遙打開儲藏室的門,當他看到流年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時候,司律痕隻覺得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
他沒有想到就隻是分開幾個小時,流年就會變成這樣,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不冷靜,疏忽所造成的。
一想到這些,司律痕便懊惱不已。
看著此刻流年蒼白的臉頰,司律痕的心真的痛極了。
輕輕的執起流年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溫柔的落下了一個吻。
隨即司律痕便脫掉鞋子,也上了床,他側臥著,與流年麵對麵,此刻司律痕的眼眸掃過流年的臉頰的每一寸肌膚,眼底滿是疼惜。
就這樣流年安安靜靜的睡著,而司律痕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流年,直到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司律痕也不曾移開目光。
“流年,快點醒過來,這樣一直睡著可不好,小心成為小懶蟲。”
司律痕喃喃出口,此刻的司律痕既希望流年能夠馬上醒來,又希望流年能夠好好的休息休息,他真的是矛盾極了,司律痕知道。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會兒都已經是淩晨了。
隨即司律痕起身,起身之前,他在流年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你先睡一會兒,我下去吩咐廚房給你做些吃的,今天連晚飯都沒有吃,待會兒如果你醒來的話,一定會餓的。”
話落,司律痕便傾身在流年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即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房門的司律痕,便看到連城翊遙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流年的房間門口。
淡淡的掃了連城翊遙一眼,司律痕並不打算多做理會。
隻是剛走了幾步的司律痕突然停了下來,“連城翊遙,給你半天的時間,我希望明天早上再在這個家裏不要再看到你。”
對於連城翊遙今天這樣的行為,到現在,司律痕依舊還是沒有辦法原諒的。
他沒有對連城翊遙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他真的不希望,明天在這個家裏還能夠看到連城翊遙。
“對不起,我錯了。”
連城翊遙是真的後悔了,他沒想到自己一時之間的惡作劇,居然會給流年帶來危險,他站在流年的門前一直不停地反思,思來想去,他都有種抽死自己的衝動。
“記住我說的話。”
對不起?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對於連城翊遙這種事後才會後悔的樣子,司律痕當真是一點也不想原諒。
沒有再看連城翊遙一眼,司律痕邁開腳步便朝著樓下走去。
“我是不會離開的,我會為自己的錯誤負責的。”
聽到司律痕的話,連城翊遙沒有再說話,隻是抬眸看了一眼司律痕,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連城翊遙轉身離開的背影,司律痕再次冷聲道,“連城翊遙,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如果他不離開,他不介意去派人專門“請”他離開。
弟弟又怎麼樣,隻要威脅到流年,讓流年受傷的人,他一律都不會輕饒,更何況,這次他隻是趕他離開,他應該慶幸,他沒有對他在做什麼殘忍的事情。
司律痕便直接朝著樓下走去,他的流年今天基本上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他必須下去吩咐廚房準備一些熱食和易消化的食物。
他擔心他的流年萬一醒了,沒有熱乎乎的菜怎麼辦,所以在流年醒來之前,他一定要把流年喜歡吃的都讓廚房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