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絕望的時候,用這樣絕望的話語,絕望的眼神麵對著他……
一瞬間,那些被他早已封存起來的記憶,在瞬間好像被打開了記憶的大門似的,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占據了他的整個腦海。
那些回憶,讓連城海的怒火也在一點一點的冷卻了下來,連城海不由得回過頭去,認真的看向了司律痕。
看到司律痕的那張麵孔的時候,連城海的眸光卻是不由得一緊,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司律痕。
並不是因為司律痕不是他的親身兒子,相反的,司律痕的身體裏的的確確流淌著的是他的血,隻是司律痕的麵孔像極了一個人。
一個隻要讓他想起來,就會不自覺的渾身都會帶著刺的女人,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連城海的臉上倏地出現了一抹厭惡,看著司律痕的目光更是增加了一絲的不喜。
很快連城翊遙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而看向了連城翊遙。
“父親的責任,你能夠生下來,而且身體裏還流淌著我的血液,你就該感恩戴德了,而且,我不是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生在連城家族裏,有些東西注定是涼薄的。”
看著連城翊遙的眼睛,連城海一字一句的將這些話全部說完,眼底更是帶著滲人的寒光。
在聽到連城海的話後,連城翊遙心髒處猛地傳來一陣異樣。
可是很快,連城翊遙便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痞氣,“還真是慶幸你沒有對我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呢,不然我變得跟你一樣,豈不惡心到我自己?”
如果是小時候的話,他還會奢求所謂的父愛,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還有親自看到的一些事情,他終究還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輩子,他都與他名義上所謂的父親這個字眼無緣了。
所以在此刻聽到連城海這樣的話,連城翊遙就隻是愣了愣,但是卻沒有其他的感受了。
“連城翊遙!”
連城海突然大聲的吼道,那麵上竟有幾分青筋爆了出來。
“幹嘛這麼大聲,我又沒聾,你別忘了我今年才十八歲,哪裏像你都已經半隻腳入土的人了,還一天有事沒事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算計也就算了,還把無辜的人也牽扯進去,我說,你當真不怕有什麼報應嗎?”
連城翊遙的話,可謂是真的毒,原本以前是不想和連城海起什麼衝突的,並不是看在連城海是自己父親的份上,也不是因為他害怕連城海。
而是因為,他壓根懶得理會連城海,卻不想他的不想理會,卻被連城海當成了害怕他。
想想還真是可笑呢,算了,反正早晚都是要翻臉的,那還不如趁現在,人都在的情況下,翻個臉試試嘍。
而且連城海是真的傻了,他居然敢那樣指著司律痕的鼻子罵,難道連城海還沒有意識到,從小不被他重視,扔掉的孩子,司律痕的實力已經大到驚人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