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龍,1977年出生,1995年參軍入伍,2003年自動申請退伍。
03年冬,天氣漸寒,空中已經飄撒著不大不小的雪花。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退伍時節,但是今年的11月25號仿佛來的更晚一些。因為什麼無從而知,隻知道每年的優秀士兵都有他,每年的訓練標兵都有他,每年的執行任務量最高的也是他,今年麵臨轉改三期的他穩穩地當人不讓,可是一紙退伍申請卻悄悄地從他的手裏交到了連長的辦公桌上。
報告。
“你給老子滾進來。”怎麼個情況,**給老子說清楚。是我對不住你,還是連隊對不住你?
對不起連長,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對不住連隊,我也舍不得,但是我真的得回去了,對不起。
.....小龍,你決定了?
連長,你知道我必須回去了,我不能扔下她,不管怎樣畢竟十年了,她家怎樣我不管,我的得對得起這份感情,而且我也累了,八年了,我逝去的戰友不少了,我真的不想看見自己的戰友再到下了,對不起連長,我做了逃兵。
走吧,你還年輕,到社會上好好地混,也許是條好路,你的申請我批了,但是部長那我不知道能不能批,你也做好準備。
我知道,我會好好地和部長談談的。沒事的話我出去了。
陪我抽根煙吧,給。
我自己來吧。別廢話,跟了我八年了,你要走了,給你點根煙。謝謝連長。兩個煙頭忽明忽暗,辦公室頓時彌漫起淡淡的煙霧來,兩個人呆呆的吸著煙,誰也不願意打破這份寧靜。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流相對語言來說可能這份寧靜更為難得。什麼樣的連長,什麼樣的兵.劉江紅,當年也是軍區裏數一數二的訓練標兵,袁小龍是他一手從新兵連帶起來的,他知道,這個兵是個好兵。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送老兵的車慢慢的開到了連隊門前,哭聲一陣接一陣的,整個氣氛有點哀傷。小小的雪花似乎也在留戀這些為國奉獻的小夥子們,眼淚代替了敬禮,擁抱代表了祝福,一群群小夥子哭的是那樣的離譜。鼻涕,眼淚,軍裝是那麼的不合規矩,可是它就是擰在了一起。
老兵,你要走,老兵,不要讓我難過,老兵........一句句哀傷的曲子開始蔓延在軍營的上空,老兵開始陸續蹬車,準備離開這個他們奉獻青春的地方,回到那個他們日思夜想的家鄉,回到那個他們曾經懷揣夢想離開的地方。
“袁小龍,等一下,部長找你有話說。”
“首長好。”“好,小龍啊,做好決定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首長我決定好了,對不起,讓您費心了。
“好吧,劉江紅,你安排下小龍,中午吃個飯,下午用我的車送他去車站。”
是,謝謝首長。
坐在火車上,望著兩邊過去的景色,小龍癡癡地發呆。酒桌上,有胃病的部長今天陪小龍喝了不少,連長劉江紅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指導員李兵喝的兩眼掉淚花,最終,小龍還是坐著部長的車,慢慢的出了大門。司機傻傻的問:“班長,部長對你怎麼這麼好。”他哪裏知道部長的命就是小龍救的。小龍傻傻的笑著說:“部長對誰都這麼好。”他一直在思考,部長對他說的話,“回到地方,就把在這裏學的那些格鬥忘了吧,你打不起架,好好地找個工作,好好地過日子。”小龍端起一杯酒,一引而進說:"首長,我發誓,我不會用這裏的獵殺來維持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