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的公子笑了笑,陰著臉對韓淩澈說道:“在下宋寒煙,多謝小姐告知。”宋寒煙拱手作揖,馬上走到了台上。和掌櫃的說著什麼。
韓淩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愫,隻是放在膝上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這是在利用韓淩澈……宋寒煙,韓淩澈記住你了……原本看起來正人君子的人,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太賊了!
子言靈元挑眉,幸災樂禍似得看著韓淩澈“小姑娘,你真的太單純了。”單純……她真的很單純,子言靈元不想傷害韓淩澈,將蠢字換成了單純罷了。
台上的兩人商討完畢,宋寒煙在十架琴旁踱步,又挑撥了每一架琴的琴弦“就是這一架。”宋寒煙停在已經經過的某一架琴旁,手指細細摩挲這那一架琴的琴弦,略帶惋惜的眼神深深地注視著。此時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韓淩澈,韓淩澈最為緊張……更是情不自禁的站立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剛開始都在琴上,隨即又馬上轉到了掌櫃的身上。
掌櫃的向小廝做了一個手勢,小廝馬上拿了一袋銀子上來,遞給了掌櫃的“公子好眼光,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掌櫃的接過銀子,將銀子轉遞給宋寒煙。
宋寒煙接過銀子,拱手作揖“在下當歌瓦肆掌櫃,宋寒煙。”底下的人一陣驚異,一是因為身份,二是因為他贏得了焦尾。就連子言靈元也呆愣的看向他。隻不過子言靈元又馬上將眼神轉向了韓淩澈,隻見韓淩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原本屬於她的琴,卻被人奪走……看起來正人君子可以信任的人卻是禽獸……韓淩澈,你還是太單純了。
台上的兩人將所有可以說的客套話一一說完,也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韓淩澈已經忍無可忍的流下了眼淚,狠狠的看著宋寒煙,呆呆的看著宋寒煙,大腦中的思緒好像被抽光一般。
子言靈元瞄見了韓淩澈的淚水,已經準備好要好好將宋寒煙教訓一頓了。子言靈元雖然是賭徒,但是他也有俠肝義膽,看到一個正人君子模樣的禽獸欺負一個小姑娘,他子言靈元還真不能忽視。
宋寒煙帶著琴款款而來,已經走到了韓淩澈的麵前,卻發現淚光林林的韓淩澈已經無神的看著他。宋寒煙笑了笑,將焦尾放到了桌子上,從袖子裏抽出一張手絹,輕輕地在韓淩澈的臉上擦拭。
“哭什麼,我可不是什麼卑鄙小人,我隻是讓你知道,什麼該說出來,什麼不該說出來。你也別怪我,這琴應該是屬於你的,我不要。還有這錢,你也挺好看的,這錢就送給你去添置一身衣裳。”說罷,宋寒煙將銀子交給韓淩澈,將手絹也一並送了過去。
韓淩澈回過神來,顯得有點受寵若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不是對你好,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一個拋頭露臉賺名氣,一個什麼都不用做的就在那裏坐享其成,不丟人現眼的就拿到焦尾與銀子。
子言靈元愣了愣,隨即又是一個白眼。
好久沒打架,連活動筋骨的機會都不給,他還準備要讓六王爺來收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