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幸福中冷靜下來的時候,一個名字第一時間閃過腦海。“俞蘅,”我喃喃的,“寒楓,我們對不起俞蘅。”
他抱著我的腰,“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我會好好跟她說明,請求她原諒的。”
他看著我的眼睛,以眼神穩定我的情緒,我看著他,覺得心裏安定些。
“可是,她會傷心的,一定會。”我還是覺得我很卑鄙。
“是的,是會傷心,可我們會讓她理解我們,好嗎?”
我氣餒地望向寒楓:“寒楓,你答應我,在沒和俞蘅說清楚前,我們不要公開。”
我很怕俞蘅接受不了,也怕被公司的人用手指戳我脊梁。
我自嘲地笑了:“我居然也是一隻狐狸精了?而且,還是一隻不太合格的狐狸精,我缺乏狐狸精的魅力。”
寒楓被我氣死,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胡說什麼呢?別亂想了啊,這事是我惹出來的,責任都在我。我走了,你好好睡覺。”
看我乖乖點頭,他親親我,轉身離去。
人是奇怪的動物,我開心的時候睡不著覺,不安的時候也睡不著覺。不過,像今天這樣,既幸福又不安著的我,卻像豬一樣地呼呼睡得特別安穩。
說不清是為什麼,我隻是覺得像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任你再有天塌下來的事情,我也隻想放鬆地睡一覺。
被人在睡夢中驚醒,可真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我惺忪著睡眼,去拿不停叫喚的手機,誰啊,會在半夜裏給我打電話。借著熒光,我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半。
“喂?”我的聲音還帶著沙啞。
那頭居然是寒楓,他的聲音很無奈:“至穎,對不起啊,吵醒你了。我剛接到朱家華的命令,要我去x市跑一躺,那邊有筆業務很急。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啊。俞蘅那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你先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我呆住了,寒楓說的那個市在比較邊遠的地方,那裏的環境不太好,條件也相當艱苦。朱家華派他去,分明是挾私報複。但又在工作範圍之內,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隻能是心照不宣了。
“寒楓,你先收拾,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你休息吧,我馬上要趕火車,你還上班呢,別跑來跑去的了。”
“哦。。”我的聲音很是不舍。
“會想我?”
呃,這個死小子,明知道我還不習慣說這些的。
見我沉默著,他哈哈一笑,把電話掛了。
真是笨蛋呢,這樣一來,我睡得著才怪了。
上班的時候,看到朱家華迎麵走來,我怎麼都覺得他看我那眼有點得意洋洋的。哼,不就是把我家小帥哥發配去了鳥不拉屎的地方麼?又不是不回來!
於是,我也惡狠狠瞪了回去,把高跟鞋踩得“篤篤”直響,示威般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攤開報表不久,就收到了俞蘅的信息:姐姐,寒楓出差了,去很遠的地方。
現在,我最無法麵對的就是俞蘅了,我那點良知鞭策得我滿臉白毛汗。脊背上也覺得有蟲子在爬一樣,麻麻癢癢的,真是難受極了。
我心虛了,我知道自己的症狀,一旦覺得對不起什麼人,就會渾身不自在,還冒冷汗。
還得硬著頭皮給人回信啊,我隻能裝剛剛知道,還給她來了個驚訝的表情符號。順便告訴她,和寒楓談過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