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無話可駁,隻好委委屈屈地點頭答應。
六時許,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了,隻有我們幾個要去赴宴的還各自留在辦公室裏等候。
老板伸著懶腰走進來:“小葉,可以出發了。”
他特意來叫我一聲,我也明白,這是對我合作的嘉許。
我滅絕師太混了那麼久了,能屈能伸的道理還是很明白的,於是起身作乖乖綿羊狀跟在老板身後。
老板今天心情也特別好,親自開著他的寶馬車和我們一起去漁港酒樓,以示平易近人。
漁港是這裏比較有名的海鮮酒樓,衛先生在此請客,可見我們幾個級別也不低了。
到了包房裏,衛先生和高仁玉還有兩個沒見過的,估計是他們公司的管理層已經在那裏等候著了。
看到我們老板帶著我們去,就很客套地迎了上來,一陣寒暄,才紛紛落座。
衛先生告了個罪,說對屬下治理不嚴,引起了很多誤會之類的。
我們老板就忙說:“哪裏哪裏,小事小事。“
我聽得厭氣,臉上卻不得不掛著露六顆牙的虛偽笑容。
“聽說葉小姐和程先生都受驚了,一會一定叫仁玉賠罪,好好敬你們幾杯。”衛先生轉向我們,為高某人打招呼。
高某人也僵硬著臉賠笑說:“是啊,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我賠罪,我賠罪。”
真是無聊的晚宴,不如我和寒楓吃的路邊攤呢,雖然這滿桌的菜肴價值不菲。
菜擺了滿桌,酒也飲了幾杯。兩位老板的手機都響了起來,我知道,他們是老板,不會陪我們玩到底的。電話一響,就是他們要閃人的信號。
果然,衛先生說還有要事,你們慢吃。關照著手下,要好好招待我們。
我們老板也站起來,說我也忙著去見個客戶啊,不如一起走吧。
於是,老虎下山去,猴子滿山跑,桌麵上,隻剩了我們本來敵對著的幾個人。
我看看朱家華,他和高仁玉是穿連襠褲的,兩個人當然喝得正酣。俞蘅是本來想隻喝飲料的,可是架不住他們說敬酒賠罪,也就淺飲了幾口,現在小臉紅得桃花盛開。
寒楓麵沉似水,酒是喝了,臉色卻始終不好。我知道他是最不會偽裝的,雖然答應老板來赴宴,心裏卻著實不願意和他們混在一起。
我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地點了下頭,我們也想找個什麼借口溜之大吉了。
對於這份默契,本來是很值得珍惜的,可現在對我來說,也隻是心底淡淡的苦澀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