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著這一聲令下,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永久的長眠於此!
“好!幹得好!”阿裏袞繼續說道,“聽我命令,即刻啟程,回師額爾古納河!”
“是!”
呼倫部的士兵們個個鬥誌昂揚,精神百倍,騎上駿馬,飛也似的向額爾古納河趕去!
與此同時,在額爾古納河畔,本雅失裏的六千甲士輕而易舉地擊敗了毫無鬥誌的達奚部軍隊,但還沒來得及稍做喘息,另外三部聯軍突然趕到,向本雅失裏發起猛烈進攻!
就這樣,一場鏖戰隨即展開,本雅失裏的六千人馬要麵對三萬之眾的三部聯軍,其處境之艱險可想而知!
呼倫部的士兵們知道已經無路可退了,都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地砍向敵人,無不以一當十;本雅失裏也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在其刀下斃命之人不計其數。
然而,突然,在兩軍激戰正酣之時,從額爾古納河的東麵衝來一支大軍,帶頭的正是阿裏袞!兩軍左右夾擊,形勢陡然為之一變!
“大家請看!貝爾部的攻勢最為猛烈,隻要我們全力以赴將其擊潰,其他的兩部軍隊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阿裏袞對他的部將說,“我命令全軍一齊衝入貝爾部的陣地!”
“是!”士兵們聞令而動,向貝爾部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攻勢;而本雅失裏那邊頓感壓力倍減,變被動為主動,也趁機立即向貝爾部發起反攻!
慢慢地,慢慢地,包圍圈越來越小,貝爾部的人馬也已損失大半,戰鬥力大減;其他兩部軍隊見並不能占到什麼便宜,沒有必勝的把握,也乘機抽身,掉頭回轉。這樣,阿裏袞就全力攻打貝爾部,直至將其完全殲滅……
…………
半天之後,呼倫部部首營帳
“好了,貝爾部不存在了,戰鬥終於結束了,”蘇哈達走進營帳對阿裏袞說,“又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錯!”王台吉說道,“當下急務是要想好對付錫拔哈紮部的辦法!”
“不錯!”阿裏袞說道,“現在我們經過幾天鏖戰,戰士們已經疲憊不堪,急需休整一段時間!若此時錫拔哈紮部對我們發動突然的襲擊,那我們可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王台吉提醒道,“所以,我們應該要盛情款待額裏布克,順便……”
“對!你提醒地太對了!”阿裏袞阿裏袞會意地哈哈一笑,“漢人有句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應該及時地回報人家!”
“大人說得是!”王台吉說。
“千萬別忘了要準備一些特別的東西!明白?”
“屬下絕不敢忘!屬下這就去做準備,向額裏布克發出邀請!”
“快去吧!以免夜長夢多!”
…………
5
大成帝國曆482年冬季的一天,瀚海部部首營帳
此刻,在這個營帳裏,所有的人都沒有笑聲,申請肅穆,眼中帶淚:因為他們的部首已經臥病在床很久了,即將離開人世了!
“阿爸,你不會有事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雙膝跪在部首床前,痛哭流涕。
“不準哭!要不然就不是呼倫哈拉氏的子孫!”部首雖然看起來十分虛弱,衣服奄奄一息的樣子;但那眼神卻仍是那樣的剛毅,沒有一絲悲哀的樣子,“自從我們瀚海部的祖先從額爾古納河西遷至此以後,就沒有一個赧然是孬種!眼淚不屬於男人!”
那少年強忍住哭泣,抹幹眼淚,臉上表現出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剛毅表情。
“對!這就對了!”部首微微的笑了一笑。
“大人,你有什麼要吩咐的嗎?”一個部首十分信任的屬臣小心翼翼地問道。
“投降!”部首費了好大的勁吐出這兩個字來。
“什麼!大人說什麼!”屬臣懷疑自己聽錯了,再一次地問道。
“向阿裏袞投降!必須!”
“大人!少爺他天資聰穎,秉性善良,將來必定會成就一番大業!我等願誓死追隨於他!雖說現在隻有我們瀚海部可以與阿裏袞抗衡了,但隻要我們團結一致,這丁零可汗之位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啊!大人!”
“特克斯他……他……太……太年輕了!決……不是……對手!”部首使足力氣叫出最後一句,“投降!必……須!”
“大人!”屬臣痛苦地大叫。
“父親大人,我記住了!”特克斯回答道,“我一定照辦!”
部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去了……
6
大成帝國曆483年夏季,呼倫部部首營帳
“大人,登基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一位伺者捧著一件大紅袍子走進營帳對阿裏袞說,“請大人您試穿一下!”
“好吧!”阿裏袞說道。
伺者連忙走過來為阿裏袞更衣。
這時,王台吉大踏步走進來,帶著滿臉的笑意,說道:“大人,您穿上這身袍子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仿佛就是專門位您定做的!”
“是王台吉啊,我正想叫你過來呢!”阿裏袞說道,“最近諸位屬臣反應如何?特別是那位特克斯!”
“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我之間還須搞這些客套做甚!直說無妨!”
“臣以為此人處事異常冷靜,與其實際年齡大為不符啊!”
“哦?”阿裏袞感到有些吃驚,“說來聽聽!”
“大人,按照常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應該十分貪玩,比較衝動。可是他卻表現得過於安靜,整天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很少出來走動,沉默寡言!”
“哦,可能是你多心了,也許是他雙親早亡的緣故吧!”
“但願如此!”王台吉見阿裏袞不太高興,立刻轉移話題,說道,“稟報大人,各鄰近部落如約派出了使臣參加大人的登基大典。”
“好,我知道了。”
“大人,在這些使臣當中,有一個人大人肯定記得!”
“誰?”
“屈出律,東丹可汗處羅的重臣!”
“記得,當然記得!”阿裏袞說道,“在父親大人還在世的時候就來過幾次了。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人才,可惜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可惜!”
“大人,現在招攬他正是時候!”
“此話怎講?”
“他得罪了處羅!”
“好!太好了!盡一切努力將他招攬過來,我將會大大地重用他!”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