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丁零人,阿裏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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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帝國曆477年的一天,東北額爾古納河畔丁零人部落分支呼倫部部首營帳

“諸位,知道今天我叫大家前來是為了什麼嗎?”呼倫部部首阿裏袞站在中央,對圍坐在四周的部叢說。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保持著緘默,聽他們的部首說話。

“我想大家都知道,”阿裏袞說道,“就在半個月前,那可恨的鄂畢部,為了交界處那一點小小地牧場,竟然偷襲我們,致使家父含恨九泉!大家說,這個仇要不要報?!”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振臂高呼:“為老部首大人報仇!踏平鄂畢部!”

“好,我要的就是大家這句話!”阿裏袞說道,“既然大家人心一致,同仇敵愾!那還猶豫什麼呢!請大家都回到各自的營中,作好準備,明天天亮時到這裏會合!人一到齊就立即揮師西進,踏平鄂畢部!”

“是!”2

斡難河畔鄂畢部部首營帳

“報!”一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入營中,“大事不好了!”

“何事驚慌?!”部首問道。

“在斡難河對岸發現有呼倫部騎兵向這邊過來,離營帳不到三十裏地!”

“什麼!”部首聽後大驚失色,一時間慌了手腳,“快!快點!叫各位部屬前來!不,叫他們帶著各自的部眾前來!”

“是!”士兵急忙跑出營帳,前去通知。

…………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斡難河邊,呼倫部正全速推進,跑在最前麵的正是他們的部首阿裏袞!緊隨其後的是其兩個得力的助手:王台吉和蘇哈達。

“部首大人真是英明,”王台吉一邊用鞭子使勁兒地抽打駿馬,一邊對阿裏袞說道,“我想此刻他們正亂成一團,茫然不知所措!”

“這正是我所期待的!”阿裏袞說道,“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部首慮的是,他們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蘇哈達說,“我們定可一戰潰之!屆時,砍下他們部首的頭顱,為老部首祭奠!”

說著說著,大軍已行至鄂畢部大本營所在!

而此刻,鄂畢部軍隊顯然還未集結完畢,而士兵也顯然不在狀態:還有部分人馬剛剛往中央地帶靠近,有的士兵連軍服都還未穿戴整齊。

“本雅失裏!”阿裏袞當機立斷,對站在身旁的部將下命令。

“在!”

“看到沒有!左邊那批正在向中央集結的人馬,我命令你部立即衝過去,將其擊潰!”

“是!”本雅失裏隨即出列,帶著一幹人馬向左翼敵軍猛撲!

“蘇哈達!”

“在!”

“看到沒有!最右邊的那路人馬穿戴最為不整,行列混亂,我命你部立即出擊將其擊潰!”

“是!”蘇哈達聞言也立即帶領一幹人馬向右翼撲去!

“王台吉!”

“在!”

“我命你部待命原地,伺機而動!如若敵軍有人逃竄,立即給我追擊!”

“是!”王台吉應道。

“其他一幹人等隨我而來,直撲中央地帶!”

“是!”

霎時間,殺聲震天,鄂畢部軍隊被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橫屍遍野!

鄂畢部部首見大勢已去,從死屍身上扒下衣服急速換上,騎上一匹快馬,欲意逃竄。行至數裏,正好被王台吉手下的一個士兵發現。那人立即帶上弓箭進行追擊!很快,就聽得一聲“咚”的一聲巨響,鄂畢部部首應弦而倒,墜於馬下!

…………

“一共有多少俘虜?”阿裏袞原鄂畢部部首營帳的對本雅失裏問道。

“稟部首大人,家上女人與小孩在內,共計六千二百餘人,”本雅失裏回答道。

“那鄂畢部部首及其家人呢?”

“鄂畢部部首已中箭身亡!尚有兩個兒子和三位妻妾!”本雅失裏說道,“敢問大人這幾位該如何處置?”

“傳我的命令,”阿裏袞吩咐道,“將鄂畢部部首頭顱割下,放於函中,帶回去祭奠亡靈!至於他的家眷,無論男女老幼,一概就地處斬,拋屍荒野!”

“是!”

“至於他的那些部叢嘛!”阿裏袞略微思考了片刻,“從中挑幾個能管事兒的,叫到營中來聽我訓話!”

“是!”

很快,就有一大批原鄂畢部的人站在營中。

“我叫你們過來,是要宣布幾件事情!”阿裏袞說道,“第一件就是讓你們認識新主人,也就是我,呼倫哈拉—阿裏袞!各位聽明白了嗎?”

“那我們將會是什麼身份呢?”其中一位反問道,“是作你們的奴隸嗎!”

“你問得好!”阿裏袞繼續說道,“那你們將得到什麼身份呢?這就是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情!我,呼倫部部首呼倫哈拉—阿裏袞,以長生天的名義在這裏起誓:你們原來所擁有的一切將不會有任何改變!而我隻要求得到你們的對我的忠誠!我要你們對我宣誓效忠,為我賣力!同時,我保證,如果你們當中有任何一位不歡迎我,那好,沒關係!那你也將獲得自由,代價就是要必須你手中所擁有的權力和財產!還有,就是你們以前對我呼倫部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也一並一筆勾銷,永不追究!聽明白了嗎?”

“你的諾言能夠兌現嗎?”

“我阿裏袞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此言一出,所有的原鄂畢部部叢紛紛跪倒在地,向他們的新主人磕頭敬禮!

…………

“部首大人,”蘇哈達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對他們如此寬容?大人如此作為實在另屬下匪夷所思!”

“問得好!”阿裏袞向他解釋道,“他們和我們一樣,身上流的都是咱丁零人的血液!這難道不算是理由嗎?”

經阿裏袞這麼一點,王台吉立刻省悟過來,“蘇哈達,大人心中裝的是整個丁零部落!而不是單純的報仇血恨!”

“部首大人難道想做整個丁零人的可汗嗎?”蘇哈達也即時省悟過來,“大人心誌,我等不及,願肝腦塗地為未來的大汗效犬馬之勞!”

“有你等在旁輔佐,何愁做不成大事情!”

“大人,”王台吉提醒道,“應立即派一位信得過的得力幹將駐守此地……”

“你們覺得本雅失裏如何?”

“如此甚好!”王台吉附和道。

“廢話少說,傳令下去,留本雅失裏駐守此地,其他一幹人等即刻隨我班師回營!”

“是!”

阿裏袞心滿意足地走出營帳…………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