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
遼東金州王在思義軍招兵處
一撥又一撥的人走過來要投軍，忙得那做記錄的文書手都酸了！
“今天招了多少？”王在思走過來問文書。
“今天來了五百號人！是最多的一天！”
“是嗎？那你辛苦了！”
“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應該做的！”
“那你忙吧，我到其他地方去看一看。”
“統領，走好！”文書又開始忙了起來，“下一位！”
一個長得比較瘦弱的白麵書生走了過來：“能不能讓我參加義軍？”
“你？也來投軍？看樣子，你應該是個讀書人吧！”
“怎麼？讀書人就不可以投軍嗎？難道你就沒聽說過投筆從戎這句話嗎？你難道不也是讀書人嗎？”
“那你會幹嗎？”
“義軍正好缺少一位軍師，就讓我來充當好了！”
“好大的口氣！”文書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這位書生，心想待會兒就讓你好看，“那好吧！那您貴姓？家住哪裏？”
“小可吳智遠，字文達，青州廣固人士！”
“什麼！你說你是誰？”文書不禁大吃一驚，“你莫非就是號稱‘神算子’的吳文達嗎？”
“正是小可！”
“先生大名，在下仰慕已久，適才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無妨！無妨！”
“我這就帶你去引見王統領！”文書接著又對旁邊的副手說，“我有要事要去見一下王統領，下麵的事情就由你代勞了！”
6
王在思義軍營帳
這會兒，王在思與吳智遠坐在一起，一邊品酒，一邊談論時勢。
“今吾舉義遼東，欲拯遼東百姓於水火，而慮吾智之不周，”王在思說道，“素聞先生才智過人，今有幸得見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賜教？”
“敢問將軍，若平心而論，一旦義軍與夷人正麵交鋒，義軍勝算幾何？”
“幾乎無有可能！”
“將軍何出此言？”
“我軍草創，將士新附，且皆不諳戰事，未有尺寸之功，而輜重兵器又不如也！”
“將軍此言差矣！義軍亦有製勝之處也！”
“某願聞其詳！”
“遼東父老聞將軍舉義，皆來投奔，何也？天理之所在故也！我直彼曲，以仁義之師伐暴虐之眾，若兵勇謀善而不勝者，吾未聞也！”
“此言甚是！”
“故依餘之遇見，凡義軍所到之處，懲貪暴、明軍紀、行賞罰，並與民約曰：‘各安其業，各耕其田，殺人償命，盜者抵罪。’廣納四方英豪，以誠待之。數年之外，遼東可傳檄而定也！”
“先生之言令某茅塞頓開，如緹灌頂；先生之言，無往而不從！”
“將軍善水乎？”
“某頗識之！然先生此言何意也？”
“遼東之民，多有徙自膠東者。膠東之民多善水者，遼東近海而內多水域。故當務之急，宜應整治水軍，廣募水勇，置戰艦。素聞東丹人善騎射而不習水性，此又一利也。”
“真乃神人之言也！”
“謬讚！謬讚！”
“自今日以後，這軍師之位就非先生末屬，還望先生萬勿推辭！”
“小可當竭盡全力襄助將軍！”
“報！”突然，一個傳令兵闖進營帳。
“有何急事？速速講來！”
“據探子回報，東丹可汗派其重臣薩可勒率一萬兵馬前來圍剿我軍！現已抵達複州，不日即可兵臨金州城下！”
“這當如何是好！”王在思憂心忡忡地說道，“不知先生可有妙計？”
“將軍勿慌！我有妙計迎敵！”
“有何妙計，速速講來！”
吳智遠走到王在思身旁輕聲耳語一遍。
“果然妙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