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不斷為自己補充養分(2 / 2)

其次是不恥下問。子貢問曰:“孔夫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不恥下問”,是了解情況、學習知識的一種主要方法。

“不恥下問”,就是親自調查,親自了解情況,正如孔子所說:“道聽而途說,德之棄也。”

孔子本人就具有這方麵的特點。孔子進入魯國太廟,每件事都要發問。有人說:“誰說叔梁紇的這個兒子懂得禮貌呢?到太廟後每件事都要問。”孔子聽到這話,說:“這正是禮。”

不懂就不要裝懂,就應該虛心向人請教、不恥下問,這樣才能不斷提高自己。不恥下問也是今天我們在學習、工作、生活中應有的態度。

再次是學無常師。老子說:“聖人無常師”,意思是聖人並沒有固定的老師。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意思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因此,作為政治家,不僅要向書本學習,而且要向社會學習,吸收每個人的優點、長處,才能“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韓愈《師說》盡釋“師”之意。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踐,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於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

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也,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

“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日師、曰弟子雲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複,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聖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因此,當衛國的公孫朝向子貢問道:“仲尼在哪裏學的?”子貢說:“周文王、周武王之道,並沒有墜入地裏,仍在人間。賢者接受了宏大的方麵,不賢者接受了細微的方麵,無處沒有文王武王之道。我的老師哪裏不學習呢?又哪裏有固定的師承之人呢?”

最後是學而不厭。在學習態度上,孔子提倡“學而不厭”,也就是說學習上應永不滿足。

《荀子》一書中,記載了孔子教育學生不自滿的事。

孔子在魯恒公的廟裏參觀,見有一個設計得很巧妙的器皿,孔子問守廟人:“這就是什麼器皿。”守廟人說:“這就是置於右以警戒自己的器皿。”孔子說:“我聽說坐右的警器,空了就傾斜,不空不滿就端正,滿了就傾覆。”孔子回頭對他的學生說:“灌水進去吧!”學生就舀水往裏麵灌,果然,不空不滿時器皿就端正了,滿了就翻倒,空了就傾斜,孔子很有感慨地說:“唉!哪有滿了而不翻倒的呢!”

項羽的失敗,究其思想根源,就在於一個“滿”字。《史記》說:“項籍少時,學書不成,去學劍,又不成。項梁怒之。籍曰:‘書足以記名姓而已。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於是項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

“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正是“滿”的表現。及至一敗塗地仍執迷不悟。由此太史公大發感慨:“及羽背關懷楚,放遂義帝而自立,怨王侯叛己,難矣。自矜功伐,奮其私智而不師古,謂霸王之業,欲以力征經營天下,五年卒亡其國,身死東城,尚不覺悟而不自責,過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豈不謬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