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倒也挺有意思的,這位新鄰居據說是一位很有名風水師,他一年前給某位大官重修過祖墳,當時動靜鬧得還挺大的,可是還沒過半年時間,這位官員就因為經濟問題被抓了,判了個無期,大官的家裏人當然不願意了,這不,三天兩頭的來找他鬧,他為了這事搬到了咱們這裏,就是想讓那家人收斂一點,可是人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安局家屬院也一樣敢來,你說他慘不慘。”
“活該,誰讓他賺了不該賺的錢呢。”吳汐把那杯紅棗茶一幹而盡。
“我把錢退給你們,退給你們還不行嗎?”吵鬧聲突然變大了,顯然他們的戰場已經移到了樓道裏。
“光退錢有用嗎?我們家本來好好的,為了仕途更加順暢才找你來看風水,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你說,是不是把我們家的風水給攪壞了。這所有的損失,你怎麼賠,你賠的起嗎你?”
“得了吧,要不是你們自己損了陰德,怎麼會找上我,錢我退給你,再說些有的沒的小心我把你家的事全部捅出去,你不想讓我好過,那大家都不要活了,幹脆死在一起,做個了斷。”
這風水先生倒也不是個軟蛋,很快就扼住了對方的七寸,三兩句就把人懟了回去。樓上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吳汐透過貓眼望向外麵,她看到一群混子模樣的人在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的帶領下氣急敗壞的下了樓,他們顯然沒在這裏占到便宜,隻得灰溜溜的暫時離開了。
脖子上的刺痛讓吳汐咧著嘴發出一聲呻吟,她捂著還未拆掉紗布的傷口,肩膀輕輕的抖動了兩下。
吳黎安心疼的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這麼深的傷口,恐怕會留下疤的,這徐行也真是的,關鍵時刻就不管你了。”他說完便偷偷的觀察女兒的反應。
“爸,這和徐行有什麼關係啊,他為了護我,不知道多少次差點連命都沒了……”她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又著了老吳設的套了。
“原來你還記得他對你的好。”
“爸……”
“我也知道現在跟你說這個不是時候,可是汐汐啊,你現在因為朱昱的死懲罰自己,但將來可千萬別把悲劇重蹈覆轍了。”
“爸,您剛才也說了,有些傷口太深,是會留下疤痕的,這個傷疤會跟隨自己一輩子,永遠也消不掉。”她拉著吳黎安的手,“您就別再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就請了兩周的假,等到假期結束再讓我來做這道選擇題好不好,我去換藥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下吧。”
她說完就堆起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然拿起包走出了家門,吳黎安看著她消瘦的背影,心裏泛起一陣陣的酸楚,可是他沒有辦法,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極其重感情,所以絕不可能把朱昱的事情這麼輕易的放下的。
就在他唉聲歎氣之際,門外又傳來了一陣喧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