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那個小護士,當然那是的她也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少婦了。有一天,陳希在出門買菜時遇到了她和趙卿明,他們應該是來這座城市旅遊的,兩人手牽著手,看起來關係極好。那小護士雖然比陳希年輕個十歲,但是看起來兩人竟像差了一個輩分。
恍恍惚惚中,陳希覺得那女人在看著她笑,這笑裏,有鄙夷,有不屑,還有深深的嘲諷。於是她從賣肉的攤販那裏抓起一把切肉刀,狠狠的插到那小護士的肚子裏。
陳希被抓了起來,但是沒過多長時間,她就被釋放了,因為經過鑒定,她已經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病,在案發時完全處於無意識狀態。可她人雖被放了回來,小純身上的擔子卻更重了,因為作為唯一的監護人,警方要求他對陳希要進行嚴格的監控,絕對不允許她再做危害社會的事情。
小純曾把陳希送到過精神病院,可是去探望她時,發現她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半,憔悴的不成樣子,他於心不忍,隻得又把她接回家來。
可是回家之後陳希很快就恢複了本性,她暴躁的嚇人,仿佛一點小事都能掀起滔天的怒氣,而她唯一能發泄的對象,就是自己的兒子小純。
有一天晚上,陳希又犯病了,這次她找到那根舊皮帶,就像對待幼時的小純那樣,狠狠的抽打了他一頓。她邊打邊罵,罵的話無非還和以前一樣,說他是來討債的,說就是因為他自己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小純一聲未發,就這麼忍著,直到陳希打累了倒在床上睡著了,他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廁所拿了一塊浸透了水的毛巾。他在床邊坐了好久,一直到天色微微發亮了,才突然把那塊毛巾壓在陳希的口鼻上。
不知道壓了多久,也不知道臉上脖子上被陳希抓出了多少血痕,他始終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壓在自己母親的身上。終於,身下的人不動了,又過了很久,陳希的身體冷掉了,僵硬了,他這才慢慢的爬起來,冷靜的把屍體周身包上保鮮膜,然後塞進家裏的冷櫃中。
此後,小純還正常的出門,遇到鄰居問起自己的母親就找各種借口掩蓋過去。可是有一天清晨,睡眼惺忪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陳希,她正在灶台前切菜,一邊還溫柔的喚著他的名字:“小純,小純,要開飯了。”
小純連夜逃離了家,他來到了自己上學的城市,並給自己改了名字,準備重新開始全新的生活。可是陳希卻並未就此放過他,她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吃飯時,睡覺時,上課時,她都站在小純的身邊,微笑著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她仿佛還是年輕時的樣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別在腦後,衣服幹淨而得體,笑起來溫溫柔柔的。
麵對這樣的陳希,小純最開始自是恐慌不已,可是漸漸的,他發現自己開始適應她的存在,他甚至經常和她說話,無論是開心還是煩惱,都會對她如實傾訴。他和她好像已經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這親密無間的感覺讓他很迷戀,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的母親如此親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