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航搖了搖頭,“他一直站在後麵,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低頭想了一下,“快要昏迷的時候,我好像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顆星星。”
“星星?什麼樣子的星星?”
“銀色的,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由於拍的照片完全不能用,所以吳汐隻得又一次來到樂博。她剛走上電梯,就看到校長陪著兩個警察從門內走出來。他們在電梯旁站住,個子較高的警察對校長說道:“我們也比較傾向孩子自身有病,但是我國法律規定誰主張誰舉證,你們提供不了證據,我們也沒有辦法。”
校長歎了口氣,“難道我們隻能自認倒黴?如果登報道歉,我看這學校也辦不下去了,本來英語教育就競爭激烈,我們以後還怎麼立足呢。”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證據,如果你們能……”
吳汐一個箭步走上前,“警察同誌,你們有沒有想過小航可能是被他人殺害的呢?”
“吳小姐,你在說什麼呢?”校長一臉詫異。
吳汐沒理會她,她衝著麵麵相覷的警察繼續說道,“如果他被壓製的完全無法自救和掙紮,就會讓我們誤以為這隻是一場意外事件了。”
“小姐,你說的雖然沒錯,但是法律是講證據的,我看了監控視頻,那個時間商場已經關門,隻能從一個出口出去,可是那個時間段並無可疑人員出現。而且一個人怎麼可能完全被壓製住呢?又不是被人點了穴。”
吳汐無話可說了,警察的分析無懈可擊,讓她無從辯駁。但她看著他們走上電梯,終於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星星,現場有沒有什麼和星星相關的線索?”
兩個警察回頭看了她一眼,誰都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徑直下了樓。
“啪。”皮帶狠狠的落在骨瘦嶙峋的後背上,登時皮膚上就凸起一條紅色的印子。
“媽媽,我不敢了,媽媽,你別打了。”孩子抽泣著,窄窄的肩膀不住地顫抖,但是他仍保持著趴跪的姿勢,不敢擅自從地上爬起來。
“啪。”又是重重的一下,女人的頭藏在下垂的長發中,聲音透出徹骨的寒,“你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不去死,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我……好恨你啊。”手裏的皮帶沒有一絲憐憫的落在裸露的皮膚上,那和皮肉接觸時的脆響聽的人心都抖了起來。
“媽媽……”小孩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媽媽,求求你……”
女人終於收了手,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她坐在梳妝台前把頭發整了整,然後穿上衣服走出了門。
“媽媽。”小男孩看向門口,他心裏最後那縷光線隨著女人關門的動作暗了下去,整個人沉入了黑色的深淵。
“媽媽。”吳汐把這兩個字默念出聲,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你的父母緣很淺,恐怕母親早已離開人世了。”
那隻會算命的蝙蝠,他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大巫說他對“換命”隻是學到了皮毛而已,可是,算命這麼簡單的事情,他應該還可以應付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