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周扒皮背後的窗戶被風給吹開了,她身上一個激靈,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你幹嘛這麼緊張,”吳汐說著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隻不過是風而已,昨晚你也慌慌張張的,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難道最近你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周扒皮捧起杯子喝了口水,她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下來,“喂,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就是在夢裏,會反複的出現一個人。”
“那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那個男人年紀不大,長得瘦瘦小小的,臉上還有不少青春痘,你說奇不奇怪,一般人做夢會夢到帥哥吧,可我怎麼就反複夢到這麼一個普通的男人呢?”
“他在夢裏對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他就站在我的身旁,看著我笑,那個笑容陰測測的,讓人心裏直發毛。”周扒皮用手搓著自己的胳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她害怕的夢裏。
“就因為這個夢,所以你每天神情恍惚的?以你的性格應該也不至於吧。”
“不光是這夢,最近幾天我好像被人給跟蹤了,哦對了,昨天遇到你時也是這樣,我走在路上總覺得有人在後麵跟著我,可是每當我回頭看時,卻發現背後根本什麼也沒有。嗨,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采訪完了嗎?一會兒還有記者要過來。”
吳汐沿著陰暗的樓梯向下走,剛才“周扒皮”看似和她說了很多,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說。她夢裏的那個男人根本和盧嶽和盛雨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聽都像是一個神經高度緊張的人不切實際的夢境罷了。但是她說有人跟蹤她,這一點吳汐還是相信的,因為昨晚遇到周扒皮時,她也感覺到了那來自異界的氣味,這個味道不是盛雨的,因為它在周扒皮離開後也跟著消失了,那麼它究竟是什麼呢?
一個男人和吳汐擦肩而過,把她斜跨的包撞到了地上,“抱歉,”男人低頭撿給她,然後重新向樓上走去,他的臉看著好麵善,可是她皺著眉想了半天,硬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終於要走出樓洞了,外麵一圈亮的發白的日光讓吳汐焦躁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於是她大踏步的朝著那刺眼的光亮走去。
剛走到門口,她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一個人軟趴趴的平攤在離她隻有一米遠的地麵上,那個人的骨頭全被摔碎了,但所幸軀體還算完整,她的嘴巴裏,黑紅色的血液一股接著一股的冒了出來,順著地磚的縫隙流到了吳汐的腳邊。她用渾身最後的力氣指向了樓上的某個窗戶,然後喉嚨裏發出一串“骨碌骨碌”的聲響,脖子一仰死了過去。
“你來的時候,她家裏麵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你走之前,有什麼人來過嗎?”
“沒有。”
“她告訴過你自己有輕生的意圖嗎?”
“沒有。”
“你采訪的時候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