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到後麵。”劍眉星目的男人衝吳汐輕喝一聲。
見吳汐聽話的後退了兩步,那男人把劍鋒又朝喬木的脖子上推近了幾分,“妖狐,仗著不死之身,以為就可以為害人間?上次讓你逃掉了,這次可沒那麼容易了。”
他覺得腰間被某樣鋒利的事物抵住了,低頭一看,竟是一把像匕首一般鋒利的犄角,“蠱雕的角嗎?”他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他身後的女孩,“你手裏怎麼會有這種邪物?”
“放開他,不然我就用這個邪物刺穿你的身體。”她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就憑你嗎?”男人絲毫不懼她的威脅,長劍倏地從喬木脖子上撤了回來,衝著她的方向掃了過來。
“鐺”得一聲,火花四濺,長劍被一柄青銅古劍死死的抵住了,徐行把吳汐拉到了身後,“池明,住手。”
“她是誰?”徐行家的客廳裏,那個叫池明的男人擦拭著長劍,眼睛卻吳汐身上上下審視。
吳汐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向徐行身後躲了躲,準備自報家門,“我是……”
“她是我喜歡的人。”徐行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男人手下一滯,“你喜歡的人?”
“怎麼,有問題?”徐行白了他一眼。
“沒問題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男人嘴上連連否認著,卻還是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我隻是沒想到你徐行也有被人栓牢的一天。”他邊說邊衝吳汐伸出了大拇指。
吳汐衝他尷尬的笑笑,她拉著徐行的袖子,小聲的問:“他是誰啊?”
“我啊,”男人站了起來,兩手在胸前一握,“玄月山池明道長,剛才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見他如此正式的介紹自己,吳汐也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剛才我也莽撞了,不過,喬木,哦,就是那隻狐狸,你能不能放過他。”
“他身上背負著萬千條人命的血債,本就應該受萬代之苦,可是卻偏偏不死心,妄圖改變命運。”
“難道他就應該坐以待斃,心甘情願的接受命運對自己的懲罰嗎?”
看到她激動得樣子,池明搖搖頭笑了,“算了,看在弟妹的麵子上,我就當這次沒見過他,不過下次再遇到他,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吳汐抱著被子走到書房門口,池明今晚要在這裏過夜,明天一早還要繼續趕路。
“你小子,討到老婆了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
老婆,這兩個字讓吳汐臉上一陣發燙。
“念了一晚上了還沒夠?”徐行的聲音響了起來,“說回正經的,這次的事情你覺得是誰做的?”
“一家五口,全部被砍斷腳流血而死,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千年以前,他對待族裏的叛徒,用的就是這種方式。”
“你是說大巫。”
“我不確定,畢竟我們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與巫族相關的證據,可是據當地的村民講,這一家從六十年前搬入此地,世代行醫,是當地有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