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和小飛去爬山嗎?怎麼穿著高跟鞋去的。看來不是這鞋的質量不行,而是我們的丁丁愛美之心太重。”吳汐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斜了丁丁一眼。
“人堅不催啊親,我本來就個子不高,但是我們家小飛可妥妥的一米八五呢,我再不穿個高跟鞋,不真成了長短腳之戀了嗎,會被人笑話死的。”
“什麼長的短的都和我沒關係,我隻知道你今天放了我兩個小時鴿子,這晚上的單得由你來買了。”吳汐裝作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買單沒問題啊,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得問問你。”丁丁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上個月你受傷昏迷,我和小飛去醫院看你,沒想到竟然讓我們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我們冷若冰霜的主管大人竟然趴在床邊握著你的手,那雙永遠不為所動的眼睛裏,滿滿都是焦慮和關愛,哦,多說了一個字,不是關愛,是愛。可你不就是被玻璃劃到受了點皮外傷嗎?他至於如此嗎?而且,就算你不是受了輕傷,而是快要死了,他徐行又為什麼這麼擔心你的安危啊?”
“你才快死了呢。”吳汐不管不顧的拿著攪拌勺照著丁丁的腦袋上就是一下,但是她的心裏卻一下子變得暖融融的,仿佛周身所有的寒氣都被丁丁這一句話給融化掉了。果然他的冷漠都是裝出來的,自從回家過完年回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一次回到了初識時那樣,由曖昧的同居男女變成了普通的房客。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被冷落的原因,但是心裏的酸澀卻如同生命力旺盛的野草,日複一日的瘋長。直到她看到他和那個陌生的女人在巷子中親熱,她才恍然覺得這個男人在自己心中的竟已霸占住了如此重要的一片天地。
吳汐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翹了翹,她把那杯冷卻的咖啡一飲而盡,卻絲毫品嚐不出其中的苦味。
吳汐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她這一晚上有多心不在焉就有多迫不及待的要回到這裏。可她還是晚了一步,徐行的房門緊閉,應該是已經睡下了。吳汐看著那扇門,心裏的失落排山倒海的向她襲來。
突然,門被打開了,徐行拿著杯子走了出來。
“怎麼了?”
“沒……沒事。”吳汐被驚得竟有些語塞。
徐行接完水後就要走回房間。
“徐行。”她的聲音很小。
“嗯?”
“那個,我有點餓了。”
“廚房裏有泡麵。”
“還有,我的傷口今天又有點疼。”吳汐捂著肚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徐行放下杯子快速衝她走了過來,“疼了多久?嚴重嗎?”他波瀾不驚的眼波下麵的那一絲稍縱即逝的緊張,被她敏感的捕捉到了。
於是吳汐毫不避忌的看著他的眼睛,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的直視他的眼睛,“徐行,你的玉扳指,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