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為小孫女考慮得多,更是早早把手裏有的兩千萬給了顧隨意。
讓她不要給顧博明他們。
“隨意,你要……開心,……快……樂,帶著蔓蔓幸福……爺爺……不能陪你了……你別傷……”
就是在最後,爺爺心心念念惦記的,還是她的事情。
顧隨意知道,爺爺最後說的話,是讓她別傷心。
可是怎麼能不傷心償。
爺爺,最疼愛他的爺爺離開了!
她的心髒尖銳的刺痛,痛得都要死掉了。
傅長夜黑眸深諳,站在離顧隨意六七米遠的地方。
深靜筆直眸光看著小金主的消瘦肩膀在細微顫抖。
病房裏開著燈,她顫抖的頻率清晰可見。
似乎還在輕聲呢喃說著什麼。
看到這樣的小金主。
傅老男人微微閉眼,漆黑望不到底的眼眸一抹心疼很明顯。
他沒有再上前,也沒有說話。
欣長偉岸身軀佇立如鬆,湛黑眼眸一片清墨深潭,靜靜地看著悲傷難過的小女孩兒。
傅長夜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後,怕被顧隨意看到。
他退出了病房。
“時鳳,煙。”站在走廊上,男人高大挺拔身軀靠著冰冷牆壁,對陸時鳳說。
陸時鳳從大衣兜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遞給傅長夜。
傅長夜接過,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
指節修長食指中指夾著,遞到薄唇咬著,打火機打了火,點燃了香煙。
他深深抽了一口煙,香煙離了薄唇,他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冷峻五官很頹痞的模樣。
病房裏。
顧隨意陪著顧老爺子最後一程。
病房外。
老男人靜默佇立抽著煙,青白『色』煙霧朦朧繚繞,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
翌日,天剛蒙蒙亮。
唐卿寧,傅長夜兩個男人為了顧隨意,在外麵走廊呆了一整晚。
陸時鳳想著大黑還在發燒,期間幾次勸人回去好好躺著。
沒勸動。
行吧,為了顧導那磨人的小妖精,大黑自己身體也顧不得了。
陸時鳳在心裏默默感慨腹誹一句,這特麼的高冷禁欲男。
破功動了情,這簡直尼瑪妥妥情聖的做派。
但是大黑你現在站在走廊外裝給誰看呢。
顧導在病房裏,大黑燒成傻『逼』黑,顧導都不帶心疼的。
想歸想,陸時鳳終是沒有再勸傅長夜。
“傅總,您該離開了。”
唐卿寧活動了一下頭部,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六點二十。
一夜未眠,他的臉上是疲倦的痕跡。
傅長夜漆黑眼眸闔動,眸光一瞬間銳利,落在唐卿寧身上,原本吊水有些退的高燒。
因為在走廊上帶了一夜,現在又開始燒了起來。
唐卿寧好像沒有看到他目光,隻說“隨意現在隨時會從裏麵出來,您也不想這個時候讓她看到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