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有夠笨呐,怎麼沒想到素描畫呢,一直在那裏哭哭啼啼,我可能出門前又把腦子「落在家裏」,忘帶出門。
這也算是我的老毛病之一啦,空殼出門是常有的事,偶爾啊想起來帶出去,那時候是「奇跡」。
我必須要丟掉悲傷的情緒,已經這樣了改變不了事實,既然接受了就承受向前走。
黑暗的夜色在空中正一點點褪去,拂曉那一刻的曙光在地平線一端正努力衝破層層雲隙。
還有一個小時黎明即將來臨新的一天又將開始,我也得為開工做好準備在日出前那一刻踏上征程,用畫筆拉近回家的路。
用微笑出發吧,gogofighting。
安然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
你是那個用香奈兒「挫敗」小強的迷糊安然,沒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困難算什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整理好行囊我帶著微笑著走出小角落,邁出步子向前走的那一刻,還真有點懷念那個「特別一角」,我不自覺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
還沒走幾步就有一堆人看著我,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這次我沒出現什麼「驚人舉動」,和其他人一樣提著行李在走路,我又不是T台上走秀的model穿得很誇張,更不是晚禮服加身走在紅毯上爭奇鬥豔的女明星,把我看得都毛楞了,難道我是白堊紀的絕跡恐龍不成,還是我長得貌美如花吸引眼球。
如此之多的眼神真的很讓人受不了,我麵帶笑意心平氣和地朝其中一個路人走去。
你在看什麼啊?在看我嗎?我不是「火星人」,和你一樣都是「地球人」,我就那麼好看嗎?
莫名其妙嘛,低頭不語立刻就轉身走掉,真是的,還沒告訴我答案呢。
為了聽到答案,我把眼神轉向其他的人,瞄到一個小朋友,微笑著走過去。
我又不是怪物耶,還沒等我走過去,那個小家夥像個受到驚嚇的小馬駒,撒丫子就跑。
這個小鬼那發冷的眼神,好像看到我就是大白天見到鬼。
看著他拚命向前跑摔倒又爬起繼續往前跑跌跌撞撞的樣子,我突然想起「聞雞起舞」這個成語。
我這人呢就這樣,什麼事隻要找不到答案就鬧心,非得刨根問底,清清楚楚知道才行。
左右轉動眼珠先觀察身旁的動靜,我的餘光瞄到一個超機車的嘴臉。
我轉身朝著他走過去,這個「芭樂歐巴桑」竟然無視我,還站那笑個不停。
我忍著憤怒揚起嘴角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大叔您可以暫時不笑嗎?請問您在笑什麼?
好家夥啊,這個大叔還越笑越起勁,不屑我。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眯縫著眼睛笑嘻嘻地問道,您不會是在笑我吧,我就那麼好笑嗎?
突然笑聲靜止了,終於注意到我。
眼神銳利得像把尖刀,眼睛不眨地盯著著我。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有點不寒而栗,還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雞皮疙瘩掉滿地。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這個冷冷的眼神一眼就足以把我殺死,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應該已經死好幾次了。
什麼?你管我叫大叔,我有那麼老嗎?小生今年二十有五,正值英年,你會不會看,沒長眼睛嗎?
說完瞪了我一眼騾著一張臉氣哼哼地走掉了。
現在是怎樣,什麼狀況啊,今天怎麼竟遇見怪人,我還號稱「天外來客」,來自「火星的生物」,一「四次元」家夥,我看這些人比我還怪,比我這火星人還火星人。
大叔,他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我,不對啦,大—哥,撇了一下嘴使勁地瞪我一眼。
恩您………,對不起啦,我又說錯話,啊這位先生,您,你等一下,可以嗎?
切,什麼東西嘛,哼~。抬起頭傲慢地轉身揚長而去。
哎,他突然停下腳步,我低聲說道,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等………又抬起腳步往前走,自言自語說道,一下嘛。
我撓撓頭倒吸了一口氣,轉身抬起頭再一次把眼神看向四周。
看向哪裏哪裏有人走掉,看了一圈那些人都耷拉著腦袋走掉了。
他們的沉默無聲轉身的背影,剩我一個人站在這裏,我還是沒找到答案,腦袋裏一堆問號。
一個年輕女人牽著一個幼兒經過我的身旁,走到我麵前時突然轉過身看我一眼,指著我跟大人說道,媽媽,機場為什麼會有熊貓?長得好像台灣的團團圓圓。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那些奇怪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下意識拿起手機對著臉照。
啊~鬼呀,我拉著行李拚命往洗手間跑。
怪不得別人會把我當成怪物,我自己都被自己這副德行嚇到了。
我氣喘籲籲推開洗手間的門,低著頭站在門口喘氣。
怎麼感覺似乎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我呢,氣氛好像不對勁。
我抬起頭裏麵的人都再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呆呆的直直的好像一座座雕像,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眼睛不眨地盯著我。
擠出一個微笑我向前走了兩步,放心啦,我是「人類」,不是雅安基地「大熊貓」。大家一聲不吭地看著我。對啦,這裏是女廁嗎?大家又齜牙咧嘴地看著我。
仰起頭抻著脖子看一眼門口的圖標指示牌—「MEN男洗手間」,我當場傻眼了,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我緊抓著門簷保持著後仰的姿勢五分鍾,咬著牙緊緊閉起眼睛低下頭向後退了兩步,磕磕巴巴地說道,那那那個,我—我色盲,夢遊呢。
天啊,我在做什麼,又在說什麼,怎麼就這麼白目。
我真欠扁,現在我都想自己給自己一拳,幹脆一頭撞牆暈死在這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