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波霖霖的碧湖上坐落著一座精致的亭子,霖霖的波紋一圈及一圈的從其中散開。
“二哥,你昨晚怎麼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廢物?”君語澤斜靠在亭欄上,滿臉不解的看著君常傑。
“三弟,你以為我不想嗎……事情沒那麼簡單,殺了那廢物,你我可就要遭殃了。”放下手中的清茶,君常傑起身走到君語澤身旁。
“二哥,此話怎講,那君鬼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就算死了也沒人在意。”
“三弟,你可知兩天後是什麼日子。”扭頭,看著一臉不解的君語澤。
君語澤心中疑惑,兩天後能是什麼日子,就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也跟那廢物聯係不到一起去啊。
“兩天後是族祠開堂之日,族內所有直係弟子必須全部到場,嫡係成員自然不用多說。”仿佛知道君語澤心中的所想,君常傑出聲解釋道。
“到時候那廢物肯定也會出席,如果現在就殺了她,這罪名我們可是擔不起的。”不待君語澤開口,君常傑繼續往下說。
聽著君常傑的話,君語澤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是啊,要是現在就解決了那廢物,到時候要是爺爺怪罪下來,所受的懲罰可是他接不起的。
君家的祠堂每隔三年就會進行一次開堂,來為家族的弟子進行天賦覺醒,是君家最神聖的地方。但是君家族祠有一個自古就傳下來的規矩,凡是在開堂之日臨近的前五天之內,如若族中弟子發生爭執事件,無論地位如何,都要受極刑之苦。上一次的開堂就有一名弟子違反了族規,而且那人還是一位長老的得意門生,可依舊是受了極刑,最後因為沒有玄力護體,活活疼死。最主要的還是那名弟子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六階地玄,就那麼被極刑折磨死了,而現在的君語澤連地玄都沒到,還隻是一個四階人玄,哪裏承受的住極刑之苦。
君鬼瀟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但依然是君家唯一的嫡係長孫女,哪怕君家上下再如何看她不順眼,開堂之日她也必須參加,她要是在這期間出事,也必然會有弟子受到懲罰。
“可惡!我居然沒想到這一點,幸好二哥你謹慎,要不然咱哥倆這回可就要完蛋了。”
“哼,君鬼瀟……我不會就這麼放了她的。”
“可是,二哥,咱們現在跟本動不了那小廢物啊!”君語澤看著君常傑陰測測的臉,越發的覺得二哥最近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三弟,你說如果那小廢物自己不小心,偷偷在開堂之前溜進祠堂,被爺爺知道後,會是個怎樣的下場……”緊緊地盯著旁邊的君語澤,君常傑英俊的臉上充滿了一股森然的感覺。
“……二哥你確定要這麼做?要是被爺爺和父親他們知道了,你我可都得完。”君語澤猶豫的看了眼君常傑,他覺得二哥真是瘋了,這事要辦成功還好,除掉了君鬼瀟這個廢物,可要是不成功死的就得是他和二哥!
“沒什麼確定不確定的,這是解決掉那廢物最好的方法……再說,替罪羊可是滿地都有的……”心知君語澤的顧忌,但君常傑還是想要試一試,畢竟這是讓那個廢物就此消失的最好時機。
“……好,二哥,為了除掉那小廢物,這次我豁出去了。”君語澤臉上此時亦是陰桀一片,哼!君家的恥辱早就該消失在這世界上了!
“一切就等兩天之後了……君鬼瀟,這次你死定了!”
族祠開堂對君家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它比一般的天賦測試要正統,可以完全激發玄師和武士體內的血脈覺醒。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君家天才輩出,並且掌管著這片大陸第一核心學院的重要原因。君家在這片大陸上有著絕對的說話權。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開堂之日,由於時間還未到,整個族祠內寂靜無聲。
“唔……”
君鬼瀟趴在一塊青玉石階上,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瘦小的身軀不由地抖了抖。這是什麼哪裏?她記得剛才有個人說要帶她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的,可是她後來好像睡著了,嗌,剛才的那個人呢?他還沒帶她玩呢。
君鬼瀟起身,一蹦一跳的在石階上踱著步子。
“唉~那是什麼啊!”不知看到了什麼,君鬼瀟滿臉興奮的朝著族祠內的中央跑去。
“哇!好大的一個鍋啊!”隻見君鬼瀟驚訝的指著眼前巨大無比的‘鍋’。
那是一個高八尺,寬四丈長的巨鼎,漆黑的鼎身泛著一層墨綠色的光澤,周身刻滿了古老的法文,鼎的四麵各占有一個巨耳,整個巨鼎透著一股古老的威嚴氣息。這樣的一尊鼎卻被君鬼瀟認成了一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