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貼紙的剪貼紙,打掃的打掃,做花式的做花式,一大屋子的人都在為布洛洛的婚事忙碌著。
隻有布洛洛一個人百無聊奈地坐在那裏像個事外人,看著周圍的人忙得火燒眉毛似的,四處打轉。
也難怪她幫不上忙,繁瑣的服飾跟禮節是她從未見過的,她看著根本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慢慢地走在偌大的一個郝府,入目的全是喜慶的紅色。
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是紅色的“喜”字模樣的貼花跟幔簾,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然而布洛洛卻感覺不到一點喜慶的感覺。
從前在電視裏看到的新娘的臉都笑得快爛了,她卻沒有絲毫笑意。
嫁給一個完全連樣子都沒有看清的男子,要她去哪兒找到激動之類的情緒。
索性出門。
布洛洛穿梭在繁華的鬧市,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心情愉快了不少。
隨意地這兒拿起來看看,那兒碰碰。
正拿著一個麵具,一個人在那裏獨自欣賞著。
“真巧。”旁邊一清冷如清泉的聲音溫柔道。
熟悉的聲音,布洛洛的心一下子跳得飛快,慌忙抬眸。
慕容馳逸清冷俊逸的臉映入眼簾,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讓布洛洛有些失神。
“hi。”原以為可能再也見不到的人出現在眼前,布洛洛緊張地冒出英文,見到慕容馳逸微怔的臉,訕訕改口道,“你好。”
見到慕容馳逸邊上的人驚詫的詭異神情,布洛洛訕訕笑著暗自腹誹道,又做了一回別人眼中的外星人啊。
慕容馳逸而後笑了笑,揚起好看的嘴角弧度,“你總是讓我很意外。”
布洛洛的臉有些微紅,這是讚揚呢,還是讚揚呢,還是讚揚?
布洛洛小姐活這麼大,十分不想把自己往壞的方麵想。
“那個,你的衣服我沒有帶。”布洛洛道,“我上次在那裏等你。你沒有來。”
想起上次,布洛洛的神色暗了暗。
“上次因為有事…耽擱了,等我趕到那裏,你已經走了。”慕容馳逸道,語氣有些淡淡的歉意。
布洛洛受寵若驚道,“你來了的?”
慕容馳逸微笑點點頭,指了指她的男子的發型,“很特別。”
布洛洛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囊澀道,“啊,這個啊,出門方便些。”
這是郝老爺子要求的,出門必須男裝。
想起郝文,布洛洛心一驚,火急火燎地丟下手上的麵具,道,“糟了,我出來太久了,他們該擔心我了。拜拜。”
看著布洛洛離開的背影,慕容馳逸嘴角上揚,對旁邊的侍從道,“去查查她是什麼來曆。”
比起一般的女子,她多了一分不受約束的靈動。
第一次,險些在馬下喪命的她便像是一隻跳躍的蝴蝶,毫無預警地撲進了他的世界。
回到宮裏的時候,他甚至不可思議地想起這隻漂亮的蝴蝶。
慕容馳逸說不上的感覺,他從來寡欲,卻驀地被布洛洛渾身散發的活力所吸引。
這種吸引,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