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伯若有所思的回道:“好像是叫孟家峪,那可是這附近出了名的皮孩子,孟家人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誰都不敢惹。”
洛碎夕自然知道這孟家人是怎麼回事,在普羅鎮上,孟家、柳家、羅家是絕對的富貴人家,柴米油鹽,衣食住行,基本都是靠這三家在外地的商業營運。但是……如果那孟家峪真是被孟家人捧在手心的寶貝,為什麼他要來敲詐勒索他們這些貧困的修道院學徒?難道僅僅是為了好玩,無聊打發時間?也或許……那孟家峪興許不那麼被孟家人待見!
幾日後,常傾的傷便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臉上和身上都還有些淤青並未散去。
此時,他正在替院長修理祭前殿的觀賞樹枝椏,而洛碎夕則坐在一旁的階梯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半晌,常傾側過頭來,看見她還在托腮沉思,臉上掛著一貫的明媚笑容,說道:“小夕,怎麼今天一直在發呆啊。”
洛碎夕抬頭望了他一眼,又低垂下頭,輕輕歎了一口氣。
常傾不解地望著她,“怎麼了?”
洛碎夕看著地上爬過的一隻小蟲,半晌才開口說話,語氣中夾著一絲壓抑。
“呐……常傾哥哥,你真的不要緊嗎?”
常傾咧開大大的嘴,笑得天真無邪,唇畔的小酒窩好看的緊,“真不要緊啊,你看我這身體,結實得……倍兒棒倍棒的。”說完還抬起手腕,亮了亮自己的手臂肌肉,雖然那細小的手臂真沒看得出有什麼肌肉。
洛碎夕站起身來,望著他下巴處的淤青,悶聲道:“我又不是這意思!”
常傾睜著大眼不明所以德望著她。
洛碎夕晃到常傾麵前,搶下他手中的大剪刀,撇撇嘴說道,“常傾哥哥,你就不想報仇嗎?”她可是已經想好了如何把那幫兔崽子整一頓的方法了呢,就是現在想起,她都氣不打一處來呢。
常傾聞言微微愣怔,隨即緩緩勾了唇角,漆黑如夜的瞳眸閃過一絲淺淺的憂傷,他揉了揉洛碎夕的頭,“不用了,沒什麼要緊的。”是啊,他們做得最好的事就是沒有傷害她,隻要沒有傷害小夕,對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
洛碎夕跺了跺腳,把他的手從頭上甩開,咬著唇不悅道:“他們把你打得那麼慘,什麼叫沒什麼要緊的,明明都傷成那樣了……”
常傾搖搖頭,“真的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他們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洛碎夕仰起頭看著他,“誒?”
常傾緩緩說道:“隻有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自己身邊重要的人。”如果沒有這次經曆,他就不會想到將來,想到若以後他仍是這麼弱小,拿什麼來保護小夕,至少現在他明白了這個最重要的道理。
洛碎夕點點頭,她活過兩世,思維並沒有停留在這個十歲的身體上,自然明白很多道理,前世的她活在安安穩穩的二十一世紀,沒有戰爭,沒有饑餓,生活平淡無奇,最大的愛好除了偶爾幻想著自己是童話故事中的灰姑娘,再也沒別的事了,然而在這個世界,這裏的孩子都要過早的接觸到社會,所謂的弱肉強食,在這個世界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雖是如此想,但無緣無故被人這麼宰了一頓,她總歸是不甘心的。
常傾撓撓後腦勺,“小夕啊,那個……剪刀可以還給我了嗎?”
洛碎夕撇撇嘴,將剪刀遞給他,回頭卻發現走廊的柱子下躲著一個人,那人見她回過頭來,連忙將頭縮回到柱子後,如果她沒看錯,那個人應該是奚亭吧,唇角漾過一抹邪惡的笑容,她大喊道:“喂,奚亭,你躲在那裏做什麼啊,出來啊。”
躲在柱子後的奚亭聽到她的叫聲,頓了頓神,緩緩走了出來,掩住內心的驚慌,強顏笑道:“嗬,嗬嗬……那,那個,你們在啊?”
洛碎夕見她站在前麵不肯過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將她拖過來,一邊笑道:“奚亭,你這不是廢話麼?”
奚亭抬頭,見常傾正微笑著看著她,心下無端的更加驚慌,將手中的藥膏塞給洛碎夕,便不顧二人的呼喊,一個勁的跑開了。
洛碎夕無奈的看著手中的藥膏,訕笑道:“真是個害羞的孩子。”
常傾不解地望向奚亭跑開的方向,納悶道“她跑什麼呀?”
洛碎夕聞言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常傾更是一頭霧水。
洛碎夕托起他的手,將藥膏放在他手中,“喏,瞧人家多關心你。”
常傾憨憨地哦了一聲。
洛碎夕撫額,這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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