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崖上,東流珠一襲火紅長裙笑得很是妖孽,攝人心魄的美目透著寒意,她的對麵站著個男人,狹長的鳳目透著堅決,他手上的槍指著他眼前的女子,他說:“東流珠,你盜取琉璃散與芩玉印,犯了暗閣的禁忌,閣主命我帶你回閣樓進行處置,快隨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暗閣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回去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的這條命是飄惜和阡畫換來的?”她的言語平淡如水,聽不出她此時的情緒如何。
旁人看不出也聽不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滴血,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殺了自己最親的人,她在極力地掩飾著,她不想讓他看穿自己的內心,看到自己的想法。
更不想在他的臉上看到那所謂勝利的笑容。
“劉飄惜和顧阡畫她們火燒琴音殿,毀了閣主的眾多珍寶,本應以死謝罪……”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流珠打斷了
“以死謝罪?她們犯了什麼錯要以死謝罪,燒了琴音殿嗎?傷了閣主最疼愛的人嗎?還是你們根本想除掉她們!”眉眼一掃,冷冽的視線停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帶著滿滿的不屑。
“不要多說,快隨我回去,不然就就地執行。”說完,緩緩的扣動手槍,做好了準備。
她的雙眼微眯,朝著他走去,“嗬,執行?我聽說你的槍法不僅是最精準的,而且你的子彈還能跟蹤拐彎,幾乎沒人能逃掉你的子彈!”他聽到這出於警惕,他嚴聲問:“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殺了你!”語畢,一道紅影閃過,宇文博暗嗤自不量力,卻急忙側轉,下蹲一個橫掃,想要絆倒東流珠,東流珠一個後空翻,踢翻了他手上的槍。
眼尖的宇文博快速拿出靴子上的匕首,劃向東流珠,一道白光閃過,潺潺的鮮血冒出,東流珠見此急忙後退。
該死!大意了!
宇文博送她了一個狡黠的笑,冷冷地說:“中了花毒的人,一般活不過三日,不知道你能活多久?”
“我活多久?關你什麼事!”臉色一變,用疾風般的速度狠狠地給他一拳,這下我不會大意了。
再怎麼說東流珠也是暗樓最好的古武傳人,單單一拳足以震透他的五髒六腑。
他後退,一口腥血吐出,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中了花毒的人,還要垂死掙紮,隻不過,你真的認為這刀上隻有花毒?我知道花毒那你可以解,不過,流冰散的毒你能解嗎?”他笑了,笑得扭曲,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他現在感到興奮,在閣樓裏,他幾乎找不到可以當對手的人,眼前的這個人,是唯一一個可以當他對手的人。
五髒六腑碎了如何,以他的能力和閣主對他的器重,他有足夠的辦法恢複原樣,現在的他隻想好好跟她打一場,真的好想好想!
“你在上麵塗了流冰散?”她遲疑的看看受傷的胳膊,有些難以相信。
號稱暗閣第一毒的流冰散,幾乎沒有人見識過,誰也不知道毒發會怎樣,就連花毒也是她和飄惜解了一年半才解出來的,這流冰散……
“害怕了吧!我告訴你,三日之後,你的花毒會發作,再五日之後,你會凍成一具冰雕,你不要以為凍成冰雕就可以死了,等你變成冰雕,那些冰就會與你的皮膚連為一體,然後我要把你身上的冰一塊塊的割下來,不僅讓你忍受極寒之苦又讓你忍受切膚之痛!哈哈!”
“真的?”她一轉身上前對著宇文博就是一腳,幹脆利落。但是宇文博也不是吃素的,一躍繼而後翻,把東流珠踢在岸邊。
強大的壓迫力讓她有點難以僵持。
不愧是暗樓的金牌,不過她也是,既然她感到不適,那麼他也是一定的感受吧!
“嗬嗬,閣主讓我跟你回去,你還敢傷我?”她冷冷地笑,看著宇文博。
“哼,閣主隻要你的屍骨,我要了你的命又如何?”
“哦?這樣呀!那我的屍骨帶不回去,你會落得個什麼下場?”暗樓那老頭的手段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自然按照門規,自廢一眼,所以,為了我的眼珠,我定會帶‘你’回去的。”
“那這樣我就不能如你所願了,下麵是奔騰不息的河水,人下去會怎樣?”她的嘴角上揚,慢慢地往後走著……
“自然屍骨無存……你是想!”猛然的想到她的意圖,他急忙上前想抓住東流珠。
東流珠縱身一躍,掉進了萬丈深淵,末了,留下了一句話:“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宇文博跪在崖邊,大叫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