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十一個人也聽得呆了,一個個過來道喜:“恭喜老大!”
王砍道:“那老大,大家就都去看看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了。”
俞文照也不多說,飛快掠出了惡人堂,一路縱聲大笑,眾人相視而笑,也跟了上去。
小音有了身孕的消息早在鬼愁穀傳開了,倒不是丁七郎有心捉弄,實在是他們一見到殷開雲簡直就連自己貴姓大名今年貴庚是男是女都差不多忘了,就是他涎著臉跟俞文照說話時竟也一心都滿是抓到殷開雲的狂喜,一路上隻顧了嘿嘿地傻笑,要麼口丁氏家傳秘方兩天陳釀的“好酒”給殷開雲“接風”,要麼就是用自己滿嘴的口水為殷開雲“洗塵”。偏偏紀春秋四人又以為丁七郎跟俞文照說過了這件事,至於他們手下那些人,因為時間太短根本就沒機會說,以此反倒是鬼郎中最先告訴他。
小音和阿秀知道俞文照回來,便在外麵等著,俞文照一跳一跳地來得飛快,一手抱著一個,笑嘻嘻地叫道:“好老婆,好老婆!嘿嘿!”
阿秀道:“這兩天多虧刁老爺,不然好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的。少爺,你不在,刁老爺要什麼也不跟我們說,現在你回來了,等會你問他一下罷!”
刁刁沒想到阿秀竟最先提起他,連忙賠笑:“兩位姑娘,小老兒什麼都不缺了。小刁刁現在好得很,小祖宗給的人參都還沒吃完呢,真不用了。”
俞文照縱是天資卓越絕,但一聽得自己竟有了兒子,也不覺喜得抓耳撓腮,上竄下跳像個發情的猴子,在場其餘眾人哪一個不是老於世故之輩,自然見怪不見,隻是這些年來奔波行走,無從安定,沉寂中多出一個小小生命,像是大漠驕陽下萬裏黃沙中驀然出現的一絲綠意,叫人莫名地感動和欣喜,像是靈魂都被升華了一般。
丁七郎五人足足折磨殷開雲十來個時辰,殷開雲被這幾個家夥在手臂和大腿上細細地割出了六七斤肉絲當麵小炒熟了叫鬼愁穀裏人一人一口分來吃了不說,白無邪還用皮匠補鞋的小釘錘在他四腳現出骨頭零敲碎打緊敲慢打地敲出三十多個小孔,再用小刀子割開骨髓引入血水種入了血瓊花的種子,那血瓊花種子詭異歹毒到得無以複加,到得成長起來,根莖竄行深入骨髓,然後伸入血管專以人身精血為生,折磨得人如入煉獄,偏偏血瓊花還有一種靈性,一麵叫人痛不欲生卻又叫人生機不絕,似是知道自己宿主一死,自己的生機也會斷絕一般,比如高尊,在被種下血瓊花的前半年還要靠鬼郎中和白無邪兩人以醫術丹藥保命,到得後來,血瓊花長出幾片紫色小葉,高尊再也不用鬼郎中兩人費心,隻是每天鑽心入髓的苦楚,高尊竟就算是被解放束縛,也根本無力自盡。血瓊花極難種植,但刁刁師兄弟兩人天份過人,有高明欣身上意外種活了一次之後便摸索出了些門道,本來血瓊花隻能在女人陰體這中成長,但兩人靠著師門所學,毒道藥道之上當真可說舉世再無其匹,在高尊身上試了不過三次就硬是配出了輔佐藥料,使得其能在男人身上存活並且成長。
白無邪眾人割肉之後就大把大把的藥丸納入殷開雲嘴中,逼他吞下去,待得藥力行開,這才小心得像是伺候祖宗一般種下了種子,殷開雲雖然早已絕望死心,又被點了周身穴道,也還是頓時被折騰得身子瀕死的蛇一般亂拱亂扭,臉上身上青筋閃躍隱現,嘴皮都被自己咬破了,身上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到地上。
最後一個鬼愁穀的老頭子咬牙切齒地道:“頭領,丁大爺,雖說小祖宗決定要帶我們離開了,但總也不能放了這雜毛好過!把他跟姓高的小婊子和高尊一起帶走,以後日子裏,咱們慢慢地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