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六周癲的試探
山上的高手早被十三惡人清洗得精空,餘下的人最強的都不過是二流,偏偏重兵之下,鬼愁穀每一個人都算得是一流高手,很快,一麵倒地屠戮便結束了,元兵各處搜山,清理殘局戰場。
大才子親自去見張三瘋,兩人定下了次日舉行掌門策封大典,大才子便回去安排。
俞文照在山間漫步,王砍忽然冷笑了起來:“來了就來了,又何妨出來?”
俞文照無知無覺一般,根本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有意思,真有意思!”一個邋塌道士笑嘻嘻地從一棵樹上溜了下來,“實在想不到鬼愁穀的人竟是這麼有趣。兩位,貧道姓周,叫周癲。”
俞文照本是全不在意的,聽了那邋遢道士自報名字,也不覺有趣了起來,伸手拿下了銜著的草莖:“周癲?張三瘋?”
周癲忽地張在了眼珠子:“惡人王,你……好心思轉得好快!”
王砍微微一愕,隨即也明白了過來:“你跟張兄弟是什麼關係?”
“瘋子和癲子會是什麼關係?”周癲不答反問。
俞文照白了王砍一眼:“關老子屁事,問那麼多幹什麼?”
王砍哼了一聲,哼聲中欺身直逼,舉掌斜劈,周癲自知不敵,閃身相避,但王砍是何等人物,周癲避開了脖項,卻避不開左肩,若不是他知道厲害,有所防備的話,隻怕左肩琵琶骨都被震斷了,急忙道:“喂,張瘋子跟我是朋友,王老前輩停手!”
俞文照卻懶洋洋地反問:“朋友的朋友未必便是朋友,你憑什麼叫人家住手?”
周癲心知自己還是低估了眼前一老一小,急忙道:“但貧道總不是來跟各位為敵的。”
俞文照哼了一聲:“那你沒事跑到武當山來幹什麼了?”
周癲見王砍因為自己的話手下略微有些放鬆,忙說道:“貧道這不是聽說張瘋子好端端地發起瘋來單槍匹馬地跑回武當派了麼?我武功雖然比你們差得太遠,但總能想些法子暗中幫他點忙。不然這世界沒了瘋子,隻有癲子,那多沒意思?”
王砍停下手來,淡淡地道:“然後呢?你到了武當山看到我們,然後才躲起來暗中看我們打什麼主意?”
周癲已經略微領教了十三惡人的喜怒無常,他也是聯明之人,自然知道識時務,隻得一臉訕笑:“晚輩確實不敢貿然現身。”
俞文照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來,倒背手搖頭晃腦繞著周癲踱步轉起圈子來:“那你現在又敢出來了?”
周癲被俞文照不懷好意的笑笑得心頭不自覺發起毛來,心知這種時候根本連一個字也不能說錯,想了想,終於決定了說實話:“我本來以為以經看得你們很高,誰知道還是低估了,另外還有件事情就是想要請問一下那小瘋子的下落,總要看他確實平安了才能放心,我曾經欠這小瘋子一個人情。”
俞文照笑眯眯地看著周癲,周癲心裏愈覺發毛,他總算是知道眼前這個看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難纏到了什麼地步,隻得賠笑:“惡人王,貧道昨天打聽到你傳韃子皇帝的聖旨要封那小瘋子作武當派門主,這事是真的麼?”
俞文照拽著屁股:“那關你什麼事情?”
周癲沉默了半晌:“惡人王,你有沒有想過,蒙古人跟漢人是大敵。大宋江山就是被蒙古人滅了的,這是國仇……”
俞文照慢條斯理地抬頭看天:“那關老子鳥事?再說了,國仇?他媽的,老子七歲起就被人成天虐打欺淩,吃盡苦頭的時候宋朝幹什麼去了?老子幾曾見他幫老子放過半個屁?是老子被打斷了骨頭時給老子上了藥,還是老子餓得要死的時候他施舍老子過一點吃的?老子那時候常常在狗槽裏偷東西吃,宋朝的皇帝幹嘛去了?老子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