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懸於空的手,停滯下來。眼神質疑的望著尹天雪。
“會不會很痛——?”隨即便是無奈一笑。“動手吧!”想她下半身知覺全無,有哪裏會感覺到痛?
對方點了點頭,繼續著方才的動作,針起針落,重複動作,一氣嗬成。
之後,納蘭太醫紮了幾針,紮了多久,她已經毫無知覺了,因為趴在於榻上的她,抱著絲滑的錦被,吸著那股子檀香味,進入了夢鄉。
不隻是半夜後,還是在清晨,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淩空抱起,又放下。
“誰啊?”董宛如半眯著睡眼,隻覺著自己的眼前有個模糊的身影彎著,沒見有反應,“原來是夢…。”隨即閉上眼,又沉沉睡去。
又是個自然性的日子,董宛如扶著額頭,估計整個皇宮她是
“有人麼?”董宛如伸了伸懶腰,眼下的她可真正的堪稱‘米蟲’。
古人的反應就是快,隨叫隨到。很快就有兩名宮女閃到她麵前,還是昨晚的那兩個。
“姑娘,奴婢侍候您洗漱。”兩名宮女看著陽光透著窗子灑在董宛如身上,像是誤入人間的仙子。相視一笑,難怪皇上會對姑娘這般。
董宛如俏臉一紅,眼下她最想的就是上廁所,可是這讓她如何讓開口啊?
而董宛如不知道的是就因為她的臉紅,讓宮女以為她是因為皇上的寵幸讓她羞澀至臉紅。連著兩日的寵幸是整個後宮的女子除卻那個貴妃外,誰都沒有的隆寵。
“那個我——我想如廁。”
宮女先是一愣,想來剛才的臉紅怕是因為此事吧?“是,奴婢來扶您。”
“皇上駕到!”剛準備去扶董宛如的宮女,在一陣宣唱聲後,恭敬的跪在地上對著她們偉大的皇帝跪拜。
可憐的董宛如隻能憋著。
摔不死,餓不死,不會是讓她被尿憋死吧?
“可惡!早不來,晚不來。還偏偏這個點來。”簡直就是她的災星。
可是某人天生就是黑腹的料,明明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的,“你說什麼?”
身著祥紫錦袍,腳踏七星盤龍靴,卻生生的配著一副無辜的表情,怎麼看,怎麼不配。
一旁的宮女們何時見過她們皇帝這般萌過。再看看一旁還在咬牙切齒的女人,很識相的不語。她們也拿不準皇帝老大的想法,隻希望他倆開戰時,莫將她們無辜之人當炮灰轟。
“沒什麼!”董宛如說這話時,都沒拿正眼瞧過他。
“剛剛她準備做甚?”這句話是問跪在地上之人。
“方才姑娘……”話語未完,就被董宛如的眼神瞪了回去。可憐的宮女就是跪著也會中槍。
接著就聽到“你做皇帝貌似很空閑的嘛?大清有您這樣的明君,果真是百姓之福啊!”董宛如說這話時,那那‘明君’兩個字說的尤其重!那意思就是說,你堂堂一個皇帝不去忙你的政事,不去憂國憂民,幾次三蕃的跑到這小小的一方後宮,哪裏是明君該有的樣。
而愛新覺羅福臨又豈會不明其中之意,但是——
她不讓他知曉,他偏要讓她親口說出。“說!到底做什麼去!?”
兩名宮女收到她們衣食父母威脅的眼神後,又看了眼兩頰氣鼓豉的新主人後,這不是…。
對視一眼後,最後歉意的向董宛如了磕頭,她們決定說實話時——
“如廁!我要如廁!難道不可以麼!?”董宛如狠狠的說著。
此刻的屋裏沒人敢發出丁點聲音,愛新覺羅福臨看著董宛如那氣鼓鼓樣子,有著說不出的可愛。邪魅的嘴角也似有似無的微微勾起。
片刻之後,董宛如看著已然彎腰伸手過來的皇帝,結巴的問出:“你——你做什麼?”
皇帝那邪魅的眼神一錯不錯地望著她,說出的話也足以讓人羞愧。“怎麼?你想如廁在朕的龍榻上?嗯?”
“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