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事的結束(1 / 2)

第五章結束的故事

後半夜的時候6若進來,她睡得少,此時此刻非常的疲憊,但擔心薑教授的身體,6若還是來了。

房間很昏暗,下了一夜的雨,一點停的預兆也沒有,6若拉開窗簾望了眼屋外,屋外卻有淡淡紫光,不知是眼花還是什麼,6若搖搖頭,再看已是沒有,可是她依然有些不放心,望向更遠處的黑暗,祈禱這毒翅蛾別去那,一定別去。

“阿芬嗎?”薑教授醒了,6若心下有些悲意,但很快她微微笑,“教授,你要喝水還是吃點什麼?”

聽到是6若的聲音,薑教授微愣,接著搖頭,重新閉上眼睛,“不用了。”

這個老人仿佛失去了依托,6若想安慰的話,可怎麼也不出口,很多時候他人無法體會當事人的心境,他失去了什麼,又有怎樣的悲傷,外人永遠不會懂,多餘的安慰其實有時候是雪上加霜。

6若最後沒什麼,給薑教授倒了一杯水,靜靜坐在他身側。6若對薑教授並不太了解,6若是化學係,薑教授是文學係,他不是她的老師,也沒給她上過課,隻是大二的時候薑教授開了一門古文字語言,6若好奇便去聽了幾場,受益匪淺,虛心求教之時也就認識了薑教授。

後來,6若來過薑教授家幾次,他總自己即將退休,可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學生,詢問6若願不願意和他學習,他那是滿含期待,也很希望能得到6若這樣一位資聰穎的學生。

不過,6若因為雜誌社的事和自己學業上的問題,想著一心三用肯定不可取,於是拒絕了,現在想想多少有些羞愧。

“若,你覺得活著怎樣。”突然,沉默的薑教授又再次出聲,6若先是一愣,接著才,“這個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還太,生死之事經曆的少,不太清楚。”

“不會的,你知道,你的經曆比我複雜的多,你應該知道。”薑教授似乎篤定一般,閉著眼睛,緩緩道。

這時6若才相信,顧逸淩真的和薑教授認識,她的事顧逸淩沒多,也沒少,“我雖然有些問題,可是教授,我活的太順暢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如果硬要我,活著自然有活著的好處,可是時間到了,該走你也要走,我們趁有限的時間做一些有意義又不會後悔的事,比討論……”到這6若忽然沉默了,大道理她都懂,起來也一套一套,可是麵對顧逸淩的那件事,那個問題,她為什麼選擇了逃避,倆人是不應該為有可能的錯覺而影響關係,可是如果那個問題是6若確定的,她又要怎麼做?

活著不都是在冒險嗎?6若忽然心底生出這麼一句話。

“活著是在冒險,活著就能去冒險,所以活著,就是去找尋自己存在的價值,即使可能會帶來生死。有意義的事,不僅對自己更要對別人。”6若,薑教授睜開眼,慢慢坐起,看起來疲憊卻帶有一絲執著,“你能幫助少爺吧,用你的一切。”

“為什麼薑教授要這些?”6若略微疑惑。

“此番,我必定給少爺帶來了難題,少爺用我之日不多,我放心不下,希望若你能潛心在他身邊。”薑教授滿目滄桑,可是又很堅定,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已經做好了所有打算。

6若雖然不明白他在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但心裏有了一個大致的走向,她輕聲詢問道,“薑教授為什麼覺得我能在他身邊。”

“少爺……”本來薑教授要與6若她是被選擇的人,可是話到嘴邊他突然意識到此話一出必出禍亂,於是很快停住,沉默了片刻道,“若,不是喜歡少爺嗎?”

嗬!這真真嚇到了6若,無論誰看到他們都會有這樣的話,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呢?

“你的眼睛一直在少爺身上,所以我能確定。”薑教授回答,“愛人的眼神不會隱藏,你也不會,可是,也許我多嘴,你不夠堅定,太飄忽不定,我不擔心你對少爺有異心,但我怕你成為變因。”

又是變因,顧逸淩就曾經過,她是變因,她以為是玩笑,但此刻,她突然明白,所謂變因的意思:不夠堅定,心無磐石,自留退路,隨時會走。

她和顧逸淩的表白到底給了自己很多退路,親一下完事了,可是又帶有私心;稱兄道弟,是在耍性子;事到臨頭,卻又選擇退縮,她不是變因嗎?絕對是。

“就是在迷茫啊我,統稱的一句話就是連我自己都不夠篤定,沒辦法要求別人篤定。哎,薑教授,你的那件事我絕對會遵守,你放心吧,誰都走了,我也不會離開他的,一定,完全,絕對。”

氛圍稍顯壓抑,但薑教授卻覺得輕快,她的話他想信。

“謝謝你了,謝謝你了。”薑教授不斷重複,6若微微搖頭不語,劈裏啪啦的雨聲敲擊在窗戶上,這一夜實在是太過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