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逸然家過得很安逸,他每日忙於各種事物,隻是在吃飯時會準時來看我,和我坐在一起,眯著他的丹鳳眼一直寵溺地看著我,溢滿化不開的愛意。對於他在外麵的事也隻有在我問他時他才會說上幾句。他不想讓我參染進複雜而險惡的人心之中,他說“有我保護你,沒有人能碰到你,沒有人能傷害到你,我隻希望你能像一個孩子一樣,安逸的生活,我不要你被外界的東西汙濁你的可愛與清純,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女神,我要你快樂幸福。”我知道他在努力給我創造一個安逸的環境,讓我忘記恐懼,讓我接受這個“異類”的世界。他也從不逼我做什麼,偌大的大院,隨我走動,晚上他也偶爾陪我睡覺,但隻是靜靜的摟著我,親親我的唇,我的發,但從不逾越,聽他在耳邊講情話,逗我笑,睡在他結實而充滿誘惑力的臂彎,我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與依賴。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他沒有一次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一切都讓我感覺很安穩,這比二十以世紀的那些男人好得太多太多。隻是我不懂,自從我來之後,他隻是讓我安心地住著,這種寧靜,反而讓我不習慣。雖然我不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可畢竟來了那麼久,對這個國度依舊一無所知,我有些茫然。於是我經常問問丫鬟這國家的軼事,丫鬟隻是說說市井小事,卻因不敢議論朝政之事鮮少向我談起國家大事,我也不便向逸然多問,畢竟這些事情在這種國家,女人關心是不怎麼好的。對於我怎麼來的,為什麼會來這裏,我也不再多想,一切順其自然,既來之則安之,命運會有他的答複。
不知不覺,我在這種環境下漸漸開朗起來,好像慢慢回到了那個會打會鬧會耍小聰明的野丫頭了,回到我的十二歲之前。逸然看到我眼中的陰鬱一層層散去,竟高興的像個小孩子,每天的飯量居然也增加了不少。不難看出,他的氣色也越來越好了,我不禁把這功勞攬在身上,每天也喜滋滋的。確實啊,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每天和他說話聊天還陪他吃飯睡覺,這三陪式的高級服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我將這些話說與他聽,他溫柔的抱著我,下顎抵在我的香肩,“是啊是啊,沒有了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你是我的空氣,沒有你,我連呼吸都不能呢!”我的粉拳點點砸在他的胸膛,“貧嘴!討厭的家夥!真惡心!”
一個人悶的時候我就設計些短衣短褲,讓丫鬟拿去照做,這裏的天雖然不是太熱,但是我仍然不習慣穿著長衣長袍的,雖然說那樣穿是很淑女的,可是偌大的園子幾乎沒有男人的存在,我幹嘛那麼拘束啊,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而且即使在二十一也是個以出格穿衣風格出名的新新女性,即使被他們看到又怎樣,這叫“脫的不流氓,看的才流氓,誰看誰流氓!”後來我膽子越來越大,穿著吊帶短褲就在小院子裏隨便晃。每天無所事事,我便托丫鬟做了個墊子,每天準時去練習瑜伽,這是我十八歲開始接觸的運動,安靜的動作和寂靜的冥想,在安逸與無聲之中汗流浹背,靜水流深,就如佛道、印度,是個永遠神秘而難以猜透的空靈淨物,隻有心境平和與世無爭才能參悟到其中少許微妙,和我以前憂傷沉悶的性格很合拍。突然意識到,我自從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性格變得開朗了許多,好像,回到了十二歲,回到那些早已被陽光揉碎在塵埃裏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