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天氣,涼風已經轉暖,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慕熙負手立於城樓之上,看著江南的一片繁華,這時家豐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個子不高,身材壯實,一臉虎勁呆頭呆腦的人。
“侯爺,我向你推薦一人。”
“哦?”慕熙疑問著回過頭看向家豐,隨之又看向他身後的人“這人有什麼本事啊?”
“侯爺,此人名為吳雄,力大無比,於老家因有人欺負他兄弟,便追著打三個人,最後把三人都打死,最近官兵追捕,聽說侯爺守江南為界於朝廷抗衡,便來投靠侯爺。”
“哦,讓他比劃比劃我看看。”慕熙轉過頭看向城樓下麵明顯是讓吳雄下樓演練演練,吳雄笑嗬嗬的應了一聲,邊翻身從城樓上跳了下去,這城樓雖不是很高,但足足有十來米,隻見吳雄在空中點了一腳城牆便輕盈落地,慕熙沒想到這人速度這般得快,再往下看,這吳雄抱起一塊巨大的石頭扔向天上,然後起身一躍,在空中一掌將那石頭劈成兩半。這一下可把慕煕看得呆若木雞,然而隻看這吳雄從一個士兵手裏接過一把長兩米多的大寬刀,這刀全身血紅色,名叫血鋸,這吳雄提刀便舞了起來,隻看這吳雄大刀一揮,便將一顆二三人環抱的大柳樹攔腰砍斷。
這時,慕煕大喊一聲:“好!”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家豐,“家豐,你去跟他練練,我看看他打仗功夫如何。”家豐看了看慕煕,又看了看吳雄,傻笑了一聲:“嘿嘿,侯爺,不用試了,肯定行,嘿嘿。”說完話轉身就跑了,邊跑邊嘟囔:“我有病啊?跟他練?再失手給我整死了…”這時,海潮從城樓下走了上來,正碰見慌慌張張往樓下跑的家豐,“怎麼了,家豐,誰要整死你啊?”家豐一看是海潮問他,笑了一聲:“啊,哈哈,沒有沒有,我說剛才有個士兵把我鞋整濕了,那個那個,侯爺在樓上呢。我有事先走了哈。”說完突突突一溜煙跑了。海潮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整死…。整濕?”一隻烏鴉從天上飛過去了。
海潮來到慕煕身邊行了禮,慕煕笑著說道:“海潮你來的正好,快去,跟下麵那漢子練練,讓我看看他打架功夫怎樣。”海潮看了看樓下的吳雄微笑道:“遵命!”便起身跳下城樓。
“妹的,都哢哢跳呢。”慕煕憤憤的看著剛剛完美落地的海潮嘟囔。
海潮也從士兵手裏拿過豔冰雙戟,脫去披風,走到吳雄麵前,雙手持戟對吳雄抱了抱拳,吳雄笑嗬嗬的也抱了抱拳然後說道:“嘿嘿,來吧。”海潮往後退了三步,手持豔冰指向吳雄,大喝一聲,便衝向吳雄。
“你們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對方!”慕煕看著城樓下的二人,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想從城樓上飛身而下,看了看城樓下麵,咽了口吐沫,把翻過去的腿又拿了回來,心裏尋思著還是從樓梯走吧,再摔個鼻青臉腫就丟人了,然後轉身從樓梯跑了下去。
這邊海潮手持雙戟衝向吳雄,上來一個劈天蓋日,雙戟從上至下狠力劈下,吳雄提刀揮起格擋,瞬間激起萬千火花,這一擋卻把海潮彈飛起來,海潮翻身落地,心裏暗道:這人力氣怎麼這般大。便起身再刺殺過去,這吳雄提刀順勢一別,甩刀砍向海潮,海潮眼看大刀看來,急急的擰身翻向他出,隨躲的及時,卻被刀鋒把衣角砍碎,這海潮心裏不爽,便使出看家本領,左手持戟刺去,待吳雄一檔,馬上變換方向,待他一愣,右手劈將砍來,這一戟來勢凶猛,毫不留情,吳雄躲閃不及,上身麻衣被生生砍掉半邊,吳雄索性把剩下的一半也扔到地上,赤膊提刀猛地劈向海潮,海潮雙手持戟來檔,卻一下被這刀震掉了雙戟,刀順勢劈下來,還好海潮身體微瘦,躲閃及時,否則早已變成刀下之鬼,海潮上身衣服被吳雄刀鋒砍得碎了一地,海潮靈活的抓住了吳雄手腕,一掐關節,便把吳雄手中刀奪了下來,二人沒了武器便扭打開來,二人赤膊相擊,海潮力氣沒有吳雄大,處於下風,二人各自鼻青臉腫,還來回扭打。慕煕在邊上看的發笑,“哈哈,好了好了,海潮、吳雄,不要打了,別傷了和氣。”然後讓幾個士兵上去拉仗,二人聽了話也便不打了,各自對對方笑了一笑,可謂是一笑泯恩仇啊。
慕煕手持戰甲送給吳雄:“吳雄,以後你就是我慕煕手下第一大將,也是我們的好兄弟了!”
“嘿嘿,妥了,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啥都聽你的!”這吳雄憨厚,總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一點心眼沒有的人。
當夜,慕煕大擺酒宴,以示意收將之喜悅。此時,俊藍等人已經把江杭三州的官員全換成心腹之人,英榮受各個武將的鼓動走到正在喝酒的慕煕身邊“侯爺,眾弟兄都希望你自立為王,帶領他們奪回江山呢。”慕煕大笑著舉著酒杯“哈哈哈哈,英榮你快來喝一杯,好酒好酒啊。”英榮不會飲酒,便推讓,後來實在抵不過慕煕的命令,便喝了一杯,頓時吐得滿地都是,便被士兵扶回去休息了。
慕煕舉著一杯酒看著天,淡淡的苦笑,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