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包間。藍風揚和墨龍品著茶聊著天,墨天岸在一邊陪坐著。
墨軒敲了敲門,得到準許才推門進去。
“丫頭?”藍風揚吃驚地看著她。一年前聽說她隨家人離開就再也沒有聽見她的任何消息,藍風揚以為或許要很久才能再見到她,他不知道墨軒的家世,但從種種是能推斷出來一些什麼的,所以他也是不曾擔心墨軒會出什麼事。
“大叔,墨老爺子,墨家主。”墨軒點頭示意。
盛夏沉默著站在她的身邊。
“今天藍錯那小子生日,你來的正好,留下吧。”
墨軒搖頭,“大叔,今天我來是有正事和你說,關於神執。”說著她看向墨龍和墨天岸。
藍風揚怔了一下,向她招招手,“過來坐下慢慢說,他們兩個沒事的,不用在意。”
“我要退出狼烽,還有歸還神執的位置。”墨軒說得風輕雲淡。
“為什麼?出什麼事了?”藍風揚不能理解。
“我現在武功全失,已經不再適合神執,狼烽需要更強大的神執,但絕對不是我。”墨軒解釋。
盛夏握緊墨軒的手,墨軒回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
“什麼?!怎麼回事?你······”藍風揚起身站在她麵前擔憂地看著她,後麵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出了點意外,我沒什麼事,隻是沒有了武功而已。”
“丫頭,你······”
“大叔,對不起,我什麼也沒幫上你。”
“你這丫頭,大叔我更擔心你,你還好嗎?”藍風揚哭笑不得。
“恩,沒事,我要放棄一切和盛夏過平凡的生活,再也不會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攪和到一起了。”墨軒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平淡地回應,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藍風揚歎了口,轉身回去坐下,“也罷,隨你去,隻要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大叔。”
墨軒拉著盛夏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今天是藍錯的生日,你留下幫他慶祝一下吧,他可是崇拜了你好多年的。”藍風揚又開口。
墨軒沒有停步,“好,我會的。”
開門出去,墨軒抓著門把手縮了回去,手指沁出血。
“姐姐,”盛夏單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墨軒拉著他離開了。
墨天岸看著門發著呆。
“這麼好的苗子,真是可惜了,”墨龍也搖頭惋惜。
下了樓,墨軒和盛夏祝賀了一番,便在一邊坐了下來,也沒有和藍錯攪和到一起。墨軒知道自己已經不會再融入這樣的生活之中了,她現在隻想平平凡凡過一生,什麼也不管不顧,隻要和盛夏在一起就好,有他一個親人就足夠了。
藍錯一整晚也是沒有再和墨軒說上一句話,一開始是因為應付來客,後來即使是有空閑,想著一開始墨軒冷淡的態度,他還是決定先別搭話比較好,青恩一直陪著藍錯。至於修澤則是陪著修夢,他們兩兄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了,兩人不在同一門下求學,本就少見,偏偏修夢性子冷淡,想讓她主動說話簡直比登天還難,於是修澤一直陪著她說些有的沒的,生怕他這個妹妹生疏了他,到時候他可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晚宴結束之後,墨軒本打算帶著盛夏買晚上的票直接離開,誰知藍風揚先她一步說出來,於是晚上墨軒帶著盛夏堂而皇之進入了藍家,也見到了同樣前來慶祝的藍薰兒,隻是點頭示意,別的再也沒有了。不得不說,與墨家不同,藍家很冷清,沒有生氣,像是沒有人住過一樣,事實上就是如此,藍薰兒一直在蘭合言家生活,藍錯之前一直待在狼烽訓練,即使成為執行官之後也是全國各地到處跑很少在家裏待著,藍風揚本就是身份相當高的,也是一直待在部門裏,幾乎不回家,也就造成了這個家更像是一個賓館。
這一晚在藍家墨軒反而睡得極為踏實,是這段日子以來不曾有過的,而墨家反而熱鬧起來。墨家大院。
淩晨時分,天還未亮,空氣中帶著清晨獨特的涼意,遠處近處都是一片模糊。
墨子曉起來上廁所時迷迷糊糊中聽見了墨天岸和墨龍的對話。
“父親,這是研究所連夜做好送來的報告,墨軒確實是我的血脈,她是雲竹的孩子。”
墨龍神色複雜,不語。原本墨軒天賦這麼高的孩子,墨家求之不得,可是從昨天晚上她的話語中得知不僅一身修為盡毀,而且她似乎也是不會再涉及這些俗雜事務的爭鬥。
“父親!”墨天岸不禁挺高了語氣。
墨龍擺擺手,“罷了,我墨家的子孫再怎麼樣也終歸是墨家的血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