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矛盾,就在鄭毅的掩飾下,到此為止了,而林二娘的心中,卻是因為鄭毅為自己遮掩,而變得更加的複雜了。她不知道那是種什麼的感覺,按理說,鄭毅此時搬出了童貫這張王牌,再加上他四品中書舍人的官位,若是聯合童貫到安妃那裏告上一狀,恐怕自己立刻便會被問罪下獄,甚至連項上人頭,都有可能保不住。
大宋朝階級森嚴,平民就是平民,奴婢就是奴婢,普天之下,奴婢毆打官家,那便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就算是如今安妃得寵,也斷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出麵力保林二娘。
自見到童貫的那一刻,林二娘便已經做好了被捉拿下獄的準備,那名侍衛首領在聽到童貫聲音的一瞬間,便已經做好了,將所有一切,都推脫到林二娘身上的準備,隻是兩人誰都沒有想到,那鄭毅竟然把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歸咎到自己身上,更是隱瞞了林二娘毆打那名老使女的事情。
鄭毅不按常理出招,打林二娘和那侍衛首領了一個措手不及,所幸童貫也不是多事的人,見鄭毅說所有一切,都是因為自身的原因,產生的誤會,便不再過問了。
“鄭中書,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翻過去了,今日早朝時,唐大人和滕府尹在朝上將鄭中書說的是如何地神奇,我童某人也想要與你結識一番,正好,藉此機會,便請鄭中書去寒舍,小坐片刻。”童貫見此間事了,便對鄭毅提出了邀約。
鄭毅剛剛被童貫解了圍,此時對方邀約,就算是有一千萬個不樂意,也得欣然應約不是,不然就是不識抬舉了。
“如此,下官就到太尉府上,叨擾了。”鄭毅肯定不是那不識抬舉的人,童貫請他入府小坐,那是給他麵子,他又怎麼敢在這時候拂了對方的麵子。
兩人並排著出了小院,向著童貫太尉府的方向行去,隻留下呆立在小院之中的林二娘和若有所思的老使女。
那些使女太監,在童貫和鄭毅兩人走後,便如釋重負的深深出了一口氣,暗自慶幸不已;隨後便都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那侍衛首領被剛才一嚇,此時也是有多快跑多快,那裏還敢停留在這裏。
林二娘呆立在小院之中良久之後,便轉身,輕輕推開了老使女居住的那間小屋,入屋內,對著老使女“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
“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便起身,向著安妃居住的那座院子走去。
林二娘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之前鄭毅壓在自己身上,然後還親了自己小嘴的那個鏡頭,一遍又一遍。
那種感覺不斷地在她的心中蔓延,再蔓延;林二娘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為什麼腦海中不斷地浮現著那個羞人畫麵,她也很奇怪,為什麼鄭毅不在童太尉麵前說出事情的真相,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對方也有那種感覺?
林二娘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將腦海中那個羞人的畫麵甩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