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低沉的嗓音響起。夜踏汐一笑,回頭。
麵前的男子一身黑衣,恭敬至極。身旁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男子沉聲道:“大少,人我已經抓到。任憑您處置!”
夜踏汐挑了挑眉,正欲開口。卻見那男人驚叫一聲,叫到:“大少饒命!大少饒命啊!小人隻不過是一時糊塗而已!請大少原諒我吧!”
“一時糊塗?!嗬。”夜踏汐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知,就因為你的一時糊塗,害我焰幫損失了幾人!?”
“幾……幾人…?”男人一臉驚恐,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麼。”夜踏汐輕輕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裏麵的酒,似血。“也不是很多。”夜踏汐頓了頓,“隻不過有三人受了輕傷而已。”
男子呼了一口氣,忙諂媚的笑到:“大少,隻不過有三人受了傷而已,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吧!”
“而已?!”夜踏汐輕笑,淩厲的眸子掃過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幹笑兩聲,額上的汗水低了下來。
“不過,我今日心情好。就放你一馬吧。”夜踏汐說此話時,明明是在笑,但眸子中的寒意卻一點不散。
“謝謝大少!謝謝大少!”男子忙狗腿的笑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沒想到此時如此容易的,就解決了。
夜踏汐勾了勾唇角,自然沒有忽略男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夜淵,把他拖下去,喂他‘蝕骨’就好了。”
“是!夜淵遵命!”夜淵抱拳,轉身抓過男人。
男人咽了口口水,“大少,你不是要放我一馬嗎?”
“是啊。我已經放你一馬了。隻不過要喂你‘蝕骨’而已。要是在平時,估計你會五馬分屍吧。”夜踏汐懶得在看男人一眼,擺了擺手。
夜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抓著男子,便喂了他‘蝕骨’。
“不!”男子絕望的大吼,卻在瞬間化為一具森森白骨。
夜踏汐麵無表情的看著。“把他的骨頭,拿出去喂狗。”平淡無奇的語氣,就仿佛是在談論今日天氣如何,是陰是晴。
“好。”夜淵見怪不怪,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轉眼間,屋中就隻剩夜踏汐一人。
夜踏汐扶著額頭,不僅歎了一口氣。
她接管黑焰已經有三年了。從原先的無名小卒,到現在的遠近聞名。這其中的辛苦,豈會隻有一點?黑焰在黑道上是第一把交椅,黑焰稱二,無人敢稱一。如此一來。總算沒有辜負義父的遺願。隻不過,幫中的人太過依賴她,還好她有夜淵。相信,即使有朝一日她離開了,黑焰的實力也不會倒退。義父……相信你在天堂裏也會感到欣慰吧。
夜踏汐昂起頭,眼眶微微濕潤。思緒飄到從前。
那年,她十二歲。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年。因為,那年她喪父喪母。
本該是開開心心的郊區之遊,卻在瞬間變為撕心裂肺的痛。那場火,將父母困在其中,一點一點的吞噬掉他們。最後,她隻看到了父母那淒美的微笑。還有…叫她好好活著。
於是。她遇見了義父。義父待她很好很好,淡然的性格使她表麵上無動於衷,但是心裏卻已經接受了那個總對她微笑的男人——夜傑。
就在她嚐試對他微笑時,一顆子彈卻奪去了他的性命。她又一次嚐到了那種不可言喻的痛苦。生活把她送上了頂峰,卻又在瞬間把她拉回地獄。夜踏汐在想,她是不是一個災星?帶來的隻有災難?
夜傑臨終前,虛弱的笑了笑,“黑焰…要管理黑焰啊。”夜踏汐聞言,心裏不禁猶豫起來。她真的要接管黑焰麼?如果她真的接手了黑焰,那麼她這一輩子就別想回歸平靜的生活,她就隻能在腥風血雨中度過一生。她願意麼?願意麼?夜傑見踏汐並沒有立刻答應,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踏汐再擔心什麼,他都知道。但是他不甘心、不放心、也很無奈啊!“踏汐。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話還未說完,夜傑便永遠的閉上了雙眼,手也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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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章~多多包涵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