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粉嫩的小臉似乎帶著笑意,好像是做著甜美的夢,裴逸的手指輕輕拂過,樓漠白如貓一般的蹭了過來,裴逸的黑眸閃過幾抹寵溺。

大手伸到懷中人的腰際,輕輕一扣,兩人的身軀更緊的貼在一起,黑暗之中裴逸的黑眸閃爍如星,一股潛藏的溫熱緩慢溢出。

“真是……折磨人啊……”輕歎一句,裴逸輕輕的合上眼眸,抱著懷中的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太陽才剛剛露出了一個小臉,逍遙王府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裴園之中突然掠過一抹黑影,快的比風都要迅速,看那個架勢似乎是奪路而逃,如果被侍衛看見一定會大喊有刺客,但是那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快的讓人根本就覺察不到。

裴逸的屋子之內,裴逸好整以暇的下了床鋪,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想著剛才樓漠白倉惶而逃的身影,淡然的臉上笑意加深。自己這十幾年就如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可是最近,每每遇到那個人,他總是會被攪亂的有些暈眩。

感受著心中那莫名未知的情感,裴逸並不排斥,他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就此這樣,在這個偌大的王府裏守著自己的院子,守著自己平淡的人生,或許會有機會出府走走,擺弄一下他喜愛的草藥,僅此而已。

既然嫁了他就不會再遇到其他的女子,而所謂的愛對於他來說又是太過說笑,但是全然沒有想到,一切都變了。

推開屋子,裴逸輕輕的走了出來,已經起來的小桐看到自家公子走了出來,忙上前來,以為樓漠白還在,詢問了要給王爺做些什麼東西之後,裴逸淡淡一笑。

“不用準備了,王爺已經走了。”

走、走了?小桐眨巴了幾下眼睛,裴逸不理他信步向外麵走去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草藥,隻留下小桐一人在那裏發呆,這個小男孩兒或許怎麼也不會明白,樓漠白到底是怎麼走的。

樓漠白是紅著一張臉一路輕功飛出了裴園,仿佛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她一樣,停在逍遙王府的一個屋頂之上,樓漠白坐了下來,臉頰上的紅雲還是沒有消退,她隻是覺得太丟人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開始就抱住了裴逸,也不曉得這抱了能有多久,對上對方平靜的黑眸樓漠白隻覺得羞愧,仿佛是褻瀆了一般,最後竟然連話都沒說一句,就逃了出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看著遠處之景,整個京城還沒有蘇醒,一片淡淡的白霧籠罩其上,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樓漠白站起身,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羞什麼,說到底他是樓漠白的男人,雖然是掛名的,但是抱了又能怎樣!

這麼想著,心中的羞赧少了幾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跑開裴逸,樓漠白的視線久久的凝望逍遙王府的某一處,那裏正是上官絕的宅院。

這幾天那男人太過反常,她是有必要前去一探了。如此想著,腳下輕點,幾個起落,輕盈的身子已經飛出了幾百米之遠,不一會兒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上官絕的院子裏。

此刻的宅院內非常安靜,樓漠白看著緊閉的門扉,眉頭輕輕的皺起,她沒有收斂氣息,按照上官絕的武功修為現在應該已經早就發現了她,照是以前一定會衝了出來,可是現在卻是絲毫沒有反應。

難道……他根本沒在這裏?想到這個可能,樓漠白的臉色不禁難看幾分,不在這裏他能在哪呢……輕輕的推開門,樓漠白踏入內室,內室裏麵一切整潔有序,就連床榻之上的被褥也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站立了一會兒,樓漠白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心中也隱隱竄起了怒火,狠狠的一甩袖子,大步又踏了出去。

此刻宅院裏的男侍已經醒了,看到從屋子裏麵踏步而出的樓漠白都慌張的俯身請安,暗自都在嘀咕,自家王爺也跟自己主子一樣,神出鬼沒的。

“上官絕呢!”冷聲怒喝,此刻樓漠白的黑眸裏泛著絲絲冷意,把這些男侍們看的都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