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逸銳利的目光看著林從安,“在看什麼呢?”
“沒…沒看什麼。”林從安支支吾吾道。
沈清逸狐疑的看著他。
奇怪了。蘇臨星人呢?
林從安在沈清逸的目光下乖乖坐好,目光卻飄到了很遠。
“金鈴兒,乖女兒,到你了。”
老鴇在賺到足夠的噱頭後,才姍姍來遲,哄金鈴兒上場。
臨走前,金鈴兒鄙夷的看了眼歡兒,將衣領拉得更低後,邁著貓步走了。
“金鈴兒!金鈴兒!”
金鈴兒一走上台,台下的男人們喊得更加起勁。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
“滾開,看的明明是我!”
金鈴兒滿意的笑了,不再拖延,隨即脫下外衫,露出白嫩的肌膚。
“靠!這身材夠辣!”
“你…你流鼻血了!”
“你才流鼻血了!”
金鈴兒化著濃妝,幾絲發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朱紅,雙眸似水,故著低胸之裙,盡顯嫵媚,妖嬈之態。
一曲舞畢,底下的人更加躁動。
“金鈴兒!”
“嫁給我!”
金鈴兒朝著台下的男人拋了個媚眼,扭著細腰回到了後院。
“下一個就是我們了。”蘇臨星朝著歡兒說道。
“不要緊張,就按之前的一樣便好。”
“金鈴兒造勢在前,我們很難有勝算啊……”
蘇臨星手肘碰了一下碧玉,碧玉才反應到,“不過歡兒姐姐不必憂心,有臨星姐姐在肯定會贏的!”
“謝謝大家。”歡兒感恩的看著每一個人。
老鴇徐徐地走來,看著歡兒,沒有好臉色,到你了。
“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老鴇貪婪地看著蘇臨星
“自然不敢忘。”
“那好。要是輸了可別怪我無情。”
“趕緊上場,別讓客人等急了!”老鴇揮揮袖,轉身繼續招呼客人。
“去吧。”蘇臨星看著歡兒道。
歡兒像之前一樣,上了樓,蘇臨星才看著藍月,“準備的東西呢?”
“都備好了!就等您發號施令了。”
“薑致遠呢?”
“已經候著了。”
蘇臨星勾起嘴角,婉玉,我勢在必得。
另一邊的沈清逸依舊麵不改色地坐著,倒是一旁的林從安明顯的心不在焉。
“你有事瞞我。”沈清逸看都沒看林從安一眼就說道。
“沒有啊……我們繼續看吧!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盡然敢讓我們等這麼久!”林從安見快要露餡了,趕忙岔開話題。
蘇臨星躲在一根柱子後麵,對著歡兒做手勢。
於是,就在眾人等得不耐煩,老鴇來催時,眾人隻看到樓上有一匹匹紅布在空中鋪開。
驚訝之餘,更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一身白衣的女子,舉著珠簾傘,踩著布匹,輕點蓮步,落在了台子正中央。
那副畫麵在空中定格,如仙如幻,迷醉眾人,以至於多年後在場的人仍然能夠回想起那日,一曼妙女子,踏著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曼舞,衣袂飄飛,飄忽若神,婀娜多姿,眸光流轉間奪人呼吸的樣子。
蘇臨星看著眾人驚訝的張大了嘴,知道時間到了,暗示著台後的薑致遠。
一陣風吹過,台上飄出淒清的簫聲。
這簫聲中仿佛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穀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蘇臨星躲在柱子後唱著歌。
“油紙傘 煙雨迷蒙青苔
見滿山 一片扶桑花開
聲泠泠 似玉碎落石台
孤笛響 前生一場夢來
……”
蘇臨星的歌聲帶著淒婉,唱出了哀情。
沈清逸在聽到歌聲後,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又帶著冷漠,一時隻覺得心髒緩緩抽痛,仿佛受人控製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