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辦好了沒?”一個女人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坐在真皮沙發上,被挽起的烏黑的頭發幾縷調皮散落下來隨意的搭在肩上,一張清麗的素顏正顯示著她的不耐煩。

一旁帶著黑色鏡框眼鏡的男人,手瘋狂的敲打鍵盤,不時的用手擦擦額頭上浠出的汗珠,“夫人,請再稍等會兒。”

“你這句話我都聽了不下百遍了。”很明顯女人的耐性快被磨滅了。

“不用著急,我會放你走!”眼鏡男人旁邊還坐著另一個男人,男人黑亮的碎發搭配著輪廓鮮明的臉,雙眼淩冽的望著一臉不耐煩的女人,高挺鼻梁下性感的薄唇緊抿著。

“我隻是想早些離開而已。”女人不甘示弱的看著男人的眼睛。

男人微皺了一下眉,也隻有那麼一下。

“少爺,夫人擬好了,請兩位在這簽下名字,離婚協議書就正式生效。”眼鏡男將兩張薄紙放在二人麵前。

女人放下翹著的腿,從包裏麵拿出一支限量版的鋼筆,瀟灑地在紙上落下“祁音落”,望了一眼筆直坐在旁邊的律師,拍了拍他的肩一臉喜悅的說:“不愧是羅沙大律師啊,辦事效率這麼高。”祁音落像是忘了剛才一直催促的人是誰。

羅沙旁的男人也拿著祁音落同樣的鋼筆,在紙上簽下名字,將協議書遞給羅沙律師。

羅沙整理著文件,對著一直不語和一臉喜悅的兩人說:“少爺,夫人離婚協議辦好了。”

“好!”男人點點頭。

祁音落看著門逐漸關上,順著縫隙投進了的陽光也被壓碎。大廳裏隻做有他們兩人,祁音落幹淨利落地收拾好,提起名牌包包站起身來:“那……我也走了。”祁音落眨巴眨巴眼睛說,兩人呆在一起總有一種安靜的尷尬。

“現在你還不能走。”男人看著祁音落充滿笑意的眼睛漸漸變冷,“現在不是時候,我還沒對爸媽說和你離婚的事。”

已經看不清心情的祁音落走到男人麵前:“商景寒,你很行!我出差一個月前你是怎麼說的,嗯?你說的是你會把事情都安排好,現在你又來對我說你什麼都還沒說,哼,商總裁的辦事也就這麼點能力!”

“爸病了。”商景寒不理會祁音落的嘲諷。

祁音落眼裏的怒氣被擔憂取代:“爸生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說她對商景寒沒感情,卻又對商景寒的家人有一種親戚感。

“嗯,就前不久,現在在家休養,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商景寒看著祁音落的反應,心裏總覺得怪怪的,都不見得這小女人對自己這麼關心過。

“也對。”祁音落還皺著眉頭,讚同的點了點頭,“那我先搬出去,等爸病好了再說好了。”

“不行,媽她們喜歡來家裏,你一下搬走就算不說她們也會知道。”

祁音落沉默一會兒:“那怎麼辦?”她還沒想這麼多。

“你就住著兒,就像我和你還沒離婚一樣,等爸病好了我會說。”

祁音落聽著商景寒的話,突然一臉的警惕,抓緊胸前的衣服,往後退了一步,“和沒離婚一樣?我警告你哦,我們可是離了婚的,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商景寒看著祁音落“撲哧”一聲笑了,似習慣的揉了揉祁音落的頭發:“親愛的,隻有你亂想了吧!”

好像真的隻有自己在亂想誒,祁音落放開衣襟,一臉窘迫的看著還滿含笑意的商景寒。

“我的前妻還是這麼可愛。”商景寒玩弄著祁音落掉落在兩肩上的頭發。

祁音落拍開商景寒的手,嚴肅的說:“既然現在離婚了,我就在這陪你演戲,直到爸病好。但我有條件,我的任何事你都不要去幹涉。”

“演戲?”好諷刺的兩個字,商景寒嘴角的笑不知是何意,卻會讓人覺得害怕。商景寒把手倚在沙發兩邊:“好。”

“等會我會把東西搬到另一個房間去。”

“好!”

“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祁音落威脅道。

“嗯,對了,我們離婚的是不要和別人說。”商景寒提醒。

祁音落細眉彎了彎,“連藍寶藍也不能說?”

“都不行。”商景寒一口拒絕。

“不行就不行,我上去收拾東西了。”祁音落撇撇嘴。

“叫女仆幫你……”商景寒看著祁音落。

祁音落擺擺手。

商景寒望著祁音落的背影,時光定格在那一刻。一年了,以後就各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