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朵朵嚇了一跳,忙用一雙迷離的小眼,尋覓著看去。
原來是一個男人,光看他健壯的身軀,就有點迷人了。
他摔了灰頭土麵,本來一身淺灰色的製服,如今更顯得不修邊幅了。
可如此平淡的打扮,卻難掩他眉宇間的英氣。
無可否認,他很帥,有股接近冰點的酷。
這一點,在他冷冷的眸光裏,更能體會的到。
“你小心點。”朵朵很有禮貌的伸手試圖攙扶他。
他卻一怔,目光閃著本能的抗拒,身子憑空倒退了一點。
他的這一點點的倒退,卻令朵朵又多了一分興趣。
“你沒摔壞吧?”朵朵關心的問。
他沒出聲,隻是機械的搖了搖頭,目光還是那般冷。
恩?他是裝酷,還是不愛說話呢?
他越是刻意回避,朵朵的遐想越是漸漸增多。
“你不愛說話嗎?”朵朵稍微靠近了點,語氣愈加溫和。
可他再次倒退了些,似乎隻想保持和朵朵的距離。
他還是沒開口,隻用仿佛會說話的目光,告訴朵朵,他還好。
“朵朵,別理他,他是這裏有名的啞哥哥。”濫相思悠悠的說。
啞哥哥?難道他是啞巴?不會吧,上天怎麼這麼不公平!他這麼帥,一點不比那大混球總裁差。可惜了,太可惜了,他卻沒有可以迷倒眾生的磁性聲線了。
朵朵單純的目光裏,閃過了一絲哀傷,心裏難免一陣同情。
他卻渾然不在乎,翹了一下眼角,用平滑的目光注視著朵朵的哀傷神色,仿佛是在說,我沒事。
“你沒摔痛吧?”朵朵還是想確認一下她的關心。
他用堅定的眸光掃了全身一遍,接著用緊握的拳頭砸了砸胸口,那意思是我沒受傷,身體好著呢。
“你在房頂上麵做什麼呢?表演空中飛人啊?”朵朵又口無遮攔了。
本來是一個牽強的笑話,可他卻一點沒露笑意,他英俊的臉上還是那麼冷。
他的冷,仿佛是天生的,不隨任何環境任何氣氛所改變。
“嗬嗬,啞哥哥是個怪人,從來不笑。”濫相思道破了天機。
從來不笑?他太可憐了,一個人少了笑容,那他的世界多暗淡啊。
他為什麼從來不笑呢?難道是天生的?
不可能吧,沒聽過笑也成了一種疾病的。
恩,一定是他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讓他忘了世界上還有一最珍貴最燦爛的東西——笑容。
對,一定是這樣!
這麼一想,朵朵對他的窺視心理更加濃了,她想多方位了解她。
原本,她以為,女人窟這個鬼地方一定沒一點有興趣的事可做。
她在這裏,像一個真空人,更似一個傀儡玩偶。可如今,她終於找到了一點希望。
見朵朵一直猶豫,濫相思補充說:“哦,這啞哥哥一定是在修房子,這才不小心摔下來的。”
啞哥哥像得到了世界上最得體的答案,立刻予以肯定,隻是他不能做聲,隻好微微沉了沉帶著性感小凹槽的下顎。
“恩,啞哥哥,你渴不渴,喝點水嗎?”朵朵表示了悉心。
啞哥哥眸光一閃,終於眼神裏有了一點溫暖,他的搖頭也不再顯得那麼機械了。
他指了指房頂,委婉的搖了搖手,幾個大步,匆匆而去。
“哎,怪人一個,他是女人窟裏唯一的男仆人,這裏的一切力氣活全是他的。人是挺老實的,卻老挨欺負,哎,誰讓他是啞巴呢。怪人啊!”濫相思一邊羅嗦。
“不,他不是怪人!”朵朵用最堅定的口吻。
卻在此時,隻聽一刺耳的哨子聲,響澈了女人窟的每一個角落。
“啊?太好了,是惡少回來了!啊,我的惡少啊!”濫相思一下子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