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爺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真是書癡啊!”封子修暗暗罵了一句。
然後,來到了封平暈倒的地方,推了推他,就將他喚醒了過來。他隻是被一下敲暈了過去,傷勢稱不上嚴重,方一蘇醒,趕緊關切的問道:“少爺,您沒什麼事吧?奴才無能。”
封子修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你趕緊回家,將我遇刺的事通知我爹他們!”
“什麼?您難道還要留在這兒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少爺您還是先同我一起回家才是上策啊。”封平勸道。
封子修不滿的揮了揮手,“回什麼回,要是這兩個蠢貨還有幫手的話,我早死了。現在既然解決了他們,我也就不能走了。如果我沒有料錯,很快縣令大人的巡城捕快就要到了。到時候見到這一地屍體,我又畏罪潛逃的話,那我的事可就大了。”
“小的明白了,我這就回去通知家主去!”封平聽了這話,不再多說,趕緊往封府大院跑去。
眼見著封平走遠了,封子修往地上就這麼一座,扯著嗓子大呼:“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
聲音顫抖,身子顫抖得更厲害,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這倒不是封子修的演技,這其中八九分都是真的,畢竟生在紅旗下,長在新風裏,與人打架倒是常有,但是真正取人性命,哪有嚐試過。這到這個世界還沒幾天,手中就沾染了兩條人命的鮮血,之前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坐在這兩具屍體前,看著兩人瞪得滾圓的雙眼,封子修雖然不想這麼沒出息,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在是怕了啊。
然後,那一副醜態也就不由自主的暴露出來了,再加上也不用故意掩飾自己心中的“懼意”,自然而然的,就表現出這副驚恐的麵容了。
果然不出封子修所料,很快便有一隊四人的巡城捕快聽到了他的呼聲,跑進了這條小巷。
“什麼人?膽敢在安平城內行凶?”一個凶神惡煞的捕快,第一個衝到了封子修身前,一身製式的捕快服,左腰處懸掛著一柄“繡春刀”,後背帶著一副拿人的鎖鏈,滿臉橫肉,一雙眯縫眼死死盯著封子修。
“是你,殺了這兩個人?”第二個跟來的瘦高捕快掃了掃地上躺著的兩具死屍,盯著封子修問道。
封子修鼻子一酸,言語間已經帶上了哭腔:“冤枉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能有那個手段,將這兩個惡人殺死。我是受害人啊,我差點讓這兩個人給殺了……你們沒看到他們的這一身穿著啊,大白天的一身夜行衣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那為什麼他們兩人死了,而你還好好的活著!”那個凶神惡煞的捕快追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封子修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揪住那人的胸口,“你是說我死了你們才滿意是吧?”
“不是這個意思,”那捕快一把打開封子修的手,“隻是現在死無對證,你說你是受害者,可是害你的人卻死了,你總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不然,說不得你得跟我們去縣衙走一遭了。”
說著,抖了抖身後的鎖鏈,似乎是一言不合,就要將封子修鎖起來了。
封子修很有骨氣的站在幾人跟前,道:“出了人命這麼大事,我自然要跟你們去縣衙走一遭。不跟縣令大人說個清楚,我豈不是要背上莫名其妙的人命官司了。”
四人見他如此配合,看樣子的確不像是說謊,也就不再多言,其中二人雙臂一夾,一人夾起一具屍體,二人引路,帶著封子修向著縣衙走去。
這四個捕快,一個個步伐沉重,雖然不是符師,但是都有一身內力在身,加上不俗的身手,放在普通人中,都是可以以寡敵眾的武林高手。甚至,就是麵對一些納元境低階的符師,他們的戰力也不會遜色多少。當然,那前提是符師沒有威能強橫的符籙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