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你們在這裏畫畫,我去和同學聊天就不陪你們在這裏卿卿我我了。”鈴兒看到我和雨晨都有些害羞的樣子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孩子,嗬嗬嗬……”突然間我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隻好自顧自的笑了笑。可是雨晨卻十分認真的坐在了我麵前好像他天生就是給我做模特的。
我拿著畫筆十分認真的畫著,絲毫沒有留意到時間的流逝,漸漸的一幅畫像終於畫好了。我卻看到雨晨的鼻尖上已經有了汗珠。原來他為了讓我專心畫畫竟然一直都沒有動,這讓我十分的感動。我趕緊把他拉了起來,他一把把我拽進懷裏輕聲的說道:“婧兒,這回你不會逃跑的吧。”
“我!”我看著雨晨火熱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我的心也跟著融化了。曾經雨晨一直都占據著我的心扉,是我夢中情人。我也曾經夢想著與他發生什麼親密的關係,可是想象畢竟隻是想象,甚至這些也隻存在於我的睡夢之中從來沒有真正讓它走入我的世界,但是真正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同雨晨的話,我真的是有些退卻的想法了。可是雨晨卻絲毫不給我半點思考的機會,他一下子就把我摟在懷裏,牢牢的把我抱住,讓我的身體不斷的升溫,讓我的心也跟著進入到了他的唇中。
外麵燈光閃爍,屋內一片泥濘的春光,我們的生活彼此之間都發生了許多改變,但是唯獨沒有改變的是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這些年來,我們都彼此默默的喜歡著對方,卻始終如同大壩裏的河水被控製著,就好像我第一次看見他一樣。我們彼此都在抑製著彼此心中的情感,但在這一夜,這種感情被徹底的點燃,讓我們在十幾年後,再次將感情交融在一起,變成了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
在一陣風雨之後,我靜靜的躺在雨晨的身上,心中卻充滿了對翔的愧疚。或許我和楊羽在一起是因為我的心中始終認為他是翔的投胎轉世,始終用一種迷信的方法來欺騙自己,但是麵對晨的時候,我隻能是覺得心中很愧疚。我隻希望翔能夠在天國原諒我對他的背叛,也希望他能夠在天國過的幸福。
四
犛牛坪是近年新開發的一處景點,由於這裏海拔比雲杉坪更高,所以更多的是高山草甸的風光,在犛牛坪可以清楚地看到玉龍雪山的山峰如寶劍一般矗立。在景點的小商店裏還可以喝道青稞酒`、酥油茶、嚐到烤犛牛肉,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犛牛坪海拔3800米,海拔很高,一般人到達那裏都會有一些輕微的高山反應,比如頭暈,喘不過氣來等等,但是我們還是決定依然前往,一起體會高山峻嶺的大自然奇特風光,還有高原上的別樣風情。
犛牛坪也是觀賞玉龍十三峰的最佳地點(同時也是拍攝玉龍雪山的好地方,尤其是一早一晚日出日落時分),納西語稱其“般弄國”,意為美麗的雪山草甸,和雲杉坪不同的是,犛牛坪地勢並不平坦,而且隨著山勢的起伏有著較大的差異,一條黑水河也在這裏蜿蜒流過。
我們每個花了不到六十塊錢,騎上馬匹一起緩緩的走上了犛牛坪。這種感覺著實讓我和女兒小小興奮了一把。尤其是第一次騎馬的感覺,真是太讓我興奮了。不過微微的高原反應,還是讓我多少有些喘不過氣。好在雨晨給女兒事先準備了一小包氧氣帶著,才讓女兒也擺脫了高原反應帶來的身體不適。
終於來到了犛牛坪這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遠處的山峰也是挺拔秀麗如同一根根擎天大柱與蒼穹接壤,直入雲霄。甚至讓有有一種在人間仙境的感覺。這不正是我期盼的神仙生活嗎?
我看著頭頂一望無際的藍天,踩著腳下廣闊無邊的草原,呼吸著草原上無比新鮮的空氣,心中一片的愜意,灑脫,就好像是一匹在草原上無拘無束的野馬,盡情的奔跑嬉戲。
這個時候雨晨則是默默的跟在我們的後麵不停的給我們拍照留念,我們和女兒就好像是兩匹撒開韁繩的小馬在草原上不停的放縱著,甚至我和女兒還會在草原上抱做一團互相搔癢,弄的對方都哈哈直笑,直到有一方求饒才算是罷休。在這一刻我似乎也變成了和女兒一樣的妙齡少女,甚至是就連我的心也漸漸的恢複了活力。難道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嗎?
我又看看一直默默背著大包東西跟在我們身後默默付出的雨晨,心中也是無比的感動。除了這份歡笑和守護,我還有什麼能夠給他的呢?什麼都沒有。就連我自己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還有什麼呢?
因為高原反應很強烈,所以我和女兒也隻是鬧了小會兒就偃息旗鼓,累的氣喘籲籲。這個是活,雨晨就已經給我們找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商店。景點的小商店裏還可以喝道青稞酒、酥油茶、嚐到烤犛牛肉,味道很是不錯。我們三個人在商店裏吃了一些美味恢複了一下體力就又繼續上路了。
聽商店裏的遊客說在山穀裏麵有一個觸雪而成的小湖,那裏的湖水清澈無比,不僅如此,隻要我們虔誠的在湖水中許下心願就能夠得到山神的祝福。於是我們三個人騎著馬屁興致勃勃的趕往了那裏。一路上牽馬的少年不停的給我們講述這裏的一些美麗動人的故事,讓鈴兒都忍不住在這裏定居了。不過我看她是看中了那個一直給她牽馬的少年了吧。
“乖女兒,你該不會是喜歡那個牽馬的少年了吧。”那牽馬的少年走遠了,我把女兒摟在懷裏悄悄的問道。
果然我這麼一說女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不停的往我懷裏鑽,讓我和雨晨都哈哈大笑個不停,結果讓女兒更加的生氣,最後一轉身不理我們了。我趕緊給雨晨使了一個眼色,雨晨就跑過去哄了哄女兒,終於在我們的努力下,女兒才算是露出了笑臉。
看樣子青春期得女孩就是敏感。可是我記得我當初好像也沒有這麼厲害啊。難道現在的女孩不僅身體發育的早,就連心理上也比我們要早進入戀愛時期?不過女兒確實比我當初要懂事的多,這到是讓我很欣慰。
我們三個人租了一條小船,也學著其他人在湖麵上劃行。其實這湖不是很大,十多分鍾就能夠從這邊劃到那邊,根本不費半點力氣。不過這清澈的湖水確實讓我看到了久違的雪山一景,甚至在湖水中我仿佛能夠聽到雪山之女的歌聲,伴著呼嘯的大風在我的心中久久不能夠停息。
過了有一會,我們就來到岸上,我則拿出畫板開始執行著雨晨和女兒留給我的任務,讓鈴兒和雨晨在一邊盡情的呼吸著草原上的新鮮空氣,不知道兩個人聊什麼一直都很開心的樣子。
我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無間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了靈感。於是我就以整個草原和雪山為背景,畫出了一副極其自然美麗的圖畫。在圖畫中,父親手指著雪上,眼神中充滿了慈祥的父愛,他在不停的給女兒講述這有關大神的美麗傳說。一個大概隻有十多歲,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正趴在父親的懷裏,著迷的聽著父親的講述。女兒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向往,和對未來的希望。整幅畫幾乎將父女兩人與整個大草原融為了一體,就好像他們一直就在哪裏從未離開一樣,他們本來就是草原的一部分。
後來,我們又爬上雪山,不過直到了半山腰就因為女兒的身體停了下來。我知道女兒已經盡力了。為了不讓女兒難過,我隻好說我胃病又犯了,這才讓女兒乖乖的跟我們一起下山,結束了這一天的草原雪山之旅。
總的來說這一天過的還是蠻充實的。
五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還去了永寧溫泉。
永寧溫泉位於永寧鄉北10公裏處的溫泉行政村,距瀘沽湖30公裏,當地俗稱“熱水塘”,是著名的高原溫泉。溫泉水從挖都山腳岩縫間湧出,清澈異常,終年熱氣騰騰,蒸汽彌散,四季皆可沐浴。永寧溫泉坐落在一個祥和寧靜的山坳裏,四周群山延綿,摩梭人、普米族的村寨依傍著群山,分布在公路沿線的山腳下。永寧溫泉泉水恒溫38℃,適宜人體洗浴。
據說泡溫泉,還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改善人體的身體平衡等等很多好處。所以盡然都已經來了,一家人在一起小池子裏泡泡溫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去過了溫泉,我們又去了束河古鎮。束河,處於麗江所有景區的核心部位,是遊覽麗江古城、玉龍雪山、瀘沽湖、長江第一灣和三江並流風景區的樞紐點。從麗江古城往北,沿中濟海東側的大路程行約四公裏,便見兩邊山腳下一片密集的村落,這就是被稱為清泉之鄉的束河古鎮。束河是納西先民在麗江壩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也是茶馬古道上保存完好的重要集鎮。後來我們又去了其他許多旅遊景區,可以說不虛此行。
隻是一個禮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一家人終於坐著飛機開始返程了。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心情都很沉悶,尤其是女兒。這幾天晚上我都看見她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特別是最後一天,她都沒有上網和同學聊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必須讓她自己去麵對,否則恐怕還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
“寶貝,是不是不舍得爸爸。傻瓜。隻要你好好學習,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在一起的。再說這些年我不也是經常來陪你和媽媽嗎?”雨晨摟著女兒。恐怕這個時候也隻有他說話女兒才會聽了。漸漸的女兒也睡著了,就隻剩下我和雨晨麵對麵坐著。
“走吧。我們出去聊聊,別再把女兒吵醒了。”雨晨拉著我的手就好像我們不會分別一樣。可是我知道他能夠陪伴我們母女這麼久得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我不希望他生活因為我們而被打亂。
“明天我就直接回公司了。你和女兒的機票我都已經買好了。還有,這裏是元。算是我給女兒以後上學用的。你可千萬不要在推辭了。你看你和女兒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對你來說可能無所謂,但是對女兒呢。她的身體呢?難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女兒考慮考慮啊!”說完,雨晨就把一張以我的名義的存折塞到了我的手中。其實我知道,女兒花不了那麼多錢。這些錢其實是為我準備的。他其實是希望我能夠擺脫過去的那種生活,過上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可是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我無法想象,但是如果沒有錢,可能什麼都做不成。隻是我又將以什麼樣的理由和學校的領導和老師說的。
分別的時間是逃不掉的。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掙紮,它還是悄悄的到來。我和女兒拿著大包小包,麵對著雨晨的送別,心中真是無限的傷感,那種難以割舍的感情讓我和女兒都感到了無比的心痛。女兒在分別前的那一霎那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撲倒了雨晨的懷裏。雨晨則似乎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後背說道:“快和媽媽回家吧。你媽媽比我更需要你。”
女兒這才從雨晨的懷裏依依不舍的離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雨晨,最終還是拿著行李和我一起登上返程的飛機。這一次幸福而又短暫的旅程終於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