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感情的植入
一
今天學校還是按照往常的時間讓我提前走五分鍾，這樣我就能夠準時接我女兒放學。這也算是學校對與我這個單親媽媽的特殊照顧吧。因為我在辦公室內人緣還算不錯，而且資格也很老，所以也沒有人因此而議論什麼。更何況再過一年我就要升為辦公室主任了。到時候老主任退休，我就接她的班，好歹也算是一個幹部。這樣多掙些錢，也能夠補貼家用。
剛剛走到鈴兒班級門口我就看見鈴兒正和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聊的非常投機，這讓我一愣。後來我才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我們辦公室新來的音樂老師楊羽。不過想想我也就釋然了。
因為隱約老師通常不夠，所以我們高中部和初中部的隱約老師都是通用的。再加上鈴兒非常喜歡學音樂，她也繼承了她父親在隱約方麵的天賦，與楊羽走的近一些也很自然。
剛剛走進鈴兒就發現了我，她還十分熱情的給我介紹她們班級的新音樂老師：“媽媽，媽媽。這是我們班裏的音樂老師。她長的可帥了。”
女兒偷偷的把我拉到一邊，讓我一愣，這麼小的孩子現在就知道帥不帥，這讓我很無語。不過現在的孩子生活條件好了，早熟一些也就很自然了。我也沒有往心裏去。
“嗬嗬，乖女兒。這位叔叔也是媽媽的同事，所以我們認識。”
“哦。”女兒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我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
“對了，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們母子聊天了。我先走了。明天見婧姐，明天見小鈴兒。”
“楊老師再見。”
我看著鈴兒對這個新來老師迷戀的樣子，讓我有些無語。不過作為過來人，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現在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強，稍微有些刺激性的話，就受不了。或許溫室裏的花朵本身就比較脆弱吧。
“媽媽，這個叔叔你的同事。他彈的鋼琴彈的可好了。我也想跟他學彈鋼琴。要不你就請他來我家教我聽鋼琴吧。自從徐老師出車禍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學琴了。”女兒可憐巴巴的望著我，這讓我多少有些不自然。不過她說的也對，學音樂是女兒的愛好，也是翔的願望，更何況她也繼承了翔的天賦，在隱約方麵必然會有一番成就的。
聽了女兒這麼一說，我就沒有反對，而是想著怎麼和楊羽說這件事情。不過按照楊羽的性格，他應該能夠給我這個麵子吧。一想到天天要麵對翔的影子，就算回到家裏也要麵對，心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還是糾結不清的感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我所經曆的痛苦太多太多。如今我的生活已經漸漸進入平淡，恐怕再也不會有任何事情能夠影響我的心情了。
二
放學之後，我帶著女兒先去菜市場買菜。這裏的菜市場很小，但是裏麵賣的東西卻很多，大大小小的攤位緊湊的擠在一起，幾乎不分彼此。甚至有的時候，我買了這家的貨，卻要給那家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家的菜放過界了。雖然他們也有的時候會因為幾毛錢而發生口角，但是這裏的人普遍都很樸實善良，就和我們鄉下一樣。大多數時候他們相處的都很融洽。這些年我也和他們也比較熟悉了。
“楊老師，你又帶著孩子來買菜了啊。你最近看起來年輕多了，臉色也好了很多。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賣菜的張大媽笑嗬嗬的說道。
“哪裏有什麼喜事啊。張大媽，你兒子什麼時候結婚啊。上次我看見他和一個女孩在街上逛街很親密，我什麼時候能喝你家的喜酒啊。”我也很熱情的和張大媽說道。
“哪裏，哪裏。這不是張羅著要給孩子買房嘛！現在房價這麼高，我光賣菜什麼時候能買一棟房子。幸虧以前還有些積蓄，然後再收些份子錢，先給他們買一套小的，等以後有錢了再換套大的。”張大媽一邊說，一邊給我塞了一些剩菜。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都是她挑揀過的。我也給了張大媽一些錢。
這些年光靠我自己帶著孩子，經濟上也不富足。正好張大媽為人也熱情，就把一些剩菜，低價賣給我。這些菜也不是壞了，就是人們挑過的，都還很新鮮，其實吃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張媽，那我上前麵再看看了。”我和張大媽打過招呼後，又繼續往前走。最近鈴兒學習越來越刻苦，我怕她太累對身體發育有影響，就想著買點魚給她吃。人家都說吃魚肉不僅能夠明目，對孩子的大腦發育還很好，所以我就想著買一條大鯉魚晚上給鈴兒燉了。
就這樣我帶著鈴兒來到了老李的攤位旁。今天他剛剛進了一批新鮮的鯉魚，看鯉魚在浴缸裏十分活躍的樣子就知道肉肯定很新鮮。
“楊姐，今天來給女兒買鯉魚啊。剛巧了，昨天我就跟您說有大鯉魚。看今天就來了。我特地給您留了一個肥的。價格和其他的一樣。您看怎麼樣。”說完，老李就從魚缸裏裏撈出一條四斤重的一條大鯉魚。那鯉魚在老李的漁網裏還活蹦亂跳的，弄的我和女兒都是一身水。不過女兒卻特別高興。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魚肉了，還是這麼大個兒的鯉魚。
剛要算前，突然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把錢遞給了老李，我剛想和他理論回頭一看竟然是楊羽。
“老板這魚的錢我替他付了。給她包起來吧。”老李看了看楊羽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立刻把魚包了起來。
我拎著魚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楊羽，哪知道楊羽對我說道：“沒事的，以後你叫我畫畫，我教鈴兒彈鋼琴，咱們誰也不虧欠誰，不是挺好嗎？”
我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現在老徐去世了，如果我要是真的在校外給鈴兒請鋼琴老師，我這個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這日子過的就更艱辛了。雖然雨晨也經常幫助我，但是畢竟我們隻是好朋友我就沒有收他的錢，頂多讓他給鈴兒多買一些衣服和食品，至於家用還是我自己出。再說翔死的時候還給我們母女留下了一筆遺產，雖然不能夠大富大貴，但是這些錢也能夠讓我和女兒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起回到了我家。
三
回到家之後，楊羽說是要給我們做魚吃，我正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讓他去做了，鈴兒還嚷著要給這個新老師當幫手。兩個人砸廚房裏忙的是不可開交。或許家裏真該有一個男人了。如果翔活著的話，可能我們家也會是這麼的幸福美滿。從外麵看去，楊羽的背影和翔幾乎一模一樣。我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才算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經過這兩個新手的一番折騰魚總算是殺好了，魚鱗也算是弄幹淨了。剩下的就是我把魚的內髒取出來，然後洗幹淨就可以燉了。材料我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所以燉魚的事情還很輕鬆的。隻是這兩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玩的不亦樂乎，真是讓我頭疼。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把這楊羽帶回家帶錯了，又領回來一個大孩子。不過他的秉性很好，和鈴兒玩的很開心，就好像是兄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