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她算是看著我長大的老奶奶。”席月平淡的說,她沒說出若非是老奶奶,她小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扔到河裏淹死了。
慕勉點點頭,也沒多問什麼,她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他卻聽得出兩人的感情不淺,尤其是他看到席月偷偷塞錢給老人家的行為上看得出,老婆婆是真的不肯要她的錢,即使她並非是以施舍的心態給她。
“你小時候常常來這邊玩?”
“也就這裏我熟悉,去過的地方,不少也不多,但真正熟悉的地方比較少。”席月笑笑的說,以前她出門都會與白渺渺或楊姍姍一起,與楊姍姍所去的地方都是消費比較高層的,楊姍姍覺得夜市的東西都很低廉,而與渺渺一起去的都是夜市,兩人瘋狂得不顧形象甚至兩人還跑去玩蹦極,那是與楊姍姍一起從沒有過的瘋狂。
“走,帶我走走你曾經來過的地方。”慕勉的大手緊扣住她的手笑道。
席月微笑的陪著他走,他的心裏想些什麼,她猜不出來,但無可厚非的她也想要有與他一起走過的路的回憶。
卻不想,在一處拐角的巷子裏,他們遇上了楊姍姍,相隔近四個月未曾見過,但此刻的楊姍姍再也沒了以前那股嬌豔的氣質,整個人顯得暗沉陰冷,尤其是看到席月與慕勉兩人同時十指緊扣的時候,她的眉宇間掠過一絲狠絕。
“原來是席月啊,我聽說被槍打中了,差點穿透心髒呢,身體都好了嗎?怎麼不在家裏多休息呢?”
“哦,那也隻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幸運的還是撿回了一條命。”
席月淡笑自若的說道,拉著慕勉的手想直接繞過楊姍姍,楊姍姍卻不想如她所願,不顧一切的狠狠的想往席月的胸口擊去,卻在半空的時候驀地被一隻大手捏住。
“啊!好痛。”痛得楊姍姍大聲尖叫起來。
“自不量力!”慕勉冷冷的把她甩開,
“人,都會犯錯,有些犯錯了知道改,那就是回頭是岸,可有些犯了錯,卻還要錯上加錯,這就是執迷不悟,不知道你是屬於哪一種?嗯?”席月看著楊姍姍被慕勉甩開後狼狽的蹌踉後退了幾步勉強的站著,那笑並未達到眼底,嘴角微微勾起。
“那一槍為什麼沒有把你打死!你早該死了,下次……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楊姍姍看向席月的雙眼陡然掠過一絲精光,陰毒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你也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有人出手相助,遲早有一天你的下場跟你的兄長一樣,做人有時還是低調些好,別太過囂張。”慕勉目光冷冽的掃向她,別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在想什麼?
“男人,嗬嗬,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無情,寵我的時候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裏怕溶,當一旦成了過往,就恨不得我死。”楊姍姍冷笑一聲,轉而對席月說,“嗬嗬,我不好過,又怎麼會讓你過得好?嗬嗬,你不知道慕勉當初與你結婚後去a國時,到底做了些什麼吧?”
席月心裏咯噔一下,側頭望向慕勉,但見他一臉了然,眉頭皺了皺。
慕勉聽到她的話,若非是丁雲之前早有跟他說過這件事,恐怕他現在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吧,笑了笑說道,“隻不過是被你灌醉,打算借此讓我負責。”
楊姍姍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帶著一絲得意反問,“那你就錯了,你知道為什麼你們結婚五年來怎麼沒有孩子嗎?”
慕勉心頭一凜,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鬆開席月的手上前便是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冷冽的看著楊姍姍。
下一秒就被慕勉掐住脖子,呼吸有些窒息,但她依然狂傲的說,“你這輩子休想過得好,你已經是斷子絕孫了!哈哈……咳…咳…”
“慕勉,放開她,你想殺人啊!”席月看著慕勉一臉陰霾的用力掐住楊姍姍的脖子,她的臉色都快變得青黑了,連忙拉扯慕勉的手。
慕勉鬆手的同時狠狠的推開她,冷聲道,“如果不想我殺了,立刻離開我們麵前,下次再遇見的時候,沒有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楊姍姍好不容易恢複正常,她也終於感到害怕了,抓住自己的提包狼狽地走了。
席月輕輕的牽動了一下唇角,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慕勉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握著席月的手又緊了緊,眼中閃過一絲的歉疚,他的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掙紮,想要開口說,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