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席月瞬間覺得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冷得渾身發抖,她深深地吸口氣,勉強地擠出一句話來,“慕勉,一直想要離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說完,她仰起頭望著他,同時也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抬手撫著被她打過的左臉,眸裏露出一絲無助,輕不可聞地呢喃,“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
她的手很冰冷,觸及到他的臉上,他感到一陣的冰涼,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握住她的手,沒聽到她呢喃輕語的那一句話,對她又是氣惱又是心疼,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什麼怒氣全完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隻剩下歎息與心疼。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席月被他緊緊擁住,不反抗也不回應,聽不到耳邊的呼喚,靜靜淌落的淚珠,模糊了她的視線,含糊不清的未知前方,浸落了她的心。
慕勉心疼的不停地道歉,可是席月靠在他的胸膛上無聲地落淚,她不是在怨他,是她在怨自己為何一心沉醉在自己編織的夢裏,一直都認為日久可生情,他一定會愛上自己,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誰,可她為什麼心裏還存著絲絲的冀望,盼著他總有一天會突然對她說與她在一起過得很幸福。
她早也該明白,他當初愛的人不是自己,在看到他與楊姍姍一起猶不及的出現在麵前時,心,控製不住的疼痛,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他們要重拾舊愛?那他又將她處於何處?
她多天真,還以為隻要曾經擁有過,不管是否地久天長,可是當想到兩人都成為陌生人,曾經熱切的話語,火熱的視線,溫柔的舉止,細細的嗬護,渴切的炙眸都成為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控製不住的心痛……
看著一直無聲落淚的席月,慕勉又急又心疼更多的是無措,他從未見過如此傷心的她,甚至在他的記憶裏,她一直都是個愛笑的女子,又帶著些調皮的性子,讓他漸漸地著迷,喜歡這樣的生活,那是與任何女人一起都沒有過的輕鬆與快樂。
而,此刻默默地落淚,連一聲抽泣都沒有,讓他心疼更多的心酸,隻能用手不住地替她拭去一下落下的淚珠,不停地道歉,完全忘記了傍晚時他的行為有多傷人,也忘了自己最初娶她的初衷,直到她停止了哭泣後,他擁著她低低輕道。
“席月,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席月深深吸吐幾口氣後,搖頭啞著嗓音道,“不,我不怪你,我明白的。”
慕勉的心一空,隱約的感覺她好像對自己不再在乎,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吻,聲音低沉地說,“對不起,讓你傷心,今天是我不好,我以為你喜歡白行悠,讓我很嫉妒。”
席月有些驚訝的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他說什麼?他嫉妒白行悠?同時心底升起了一絲冀望,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慕勉長長地歎一口氣,他能說他在吃醋嗎?不,他說不出口來,隻得含糊地說,“是我的錯,應該留在家裏陪你,不該答應楊姍姍的邀約。”
聽到他前後不一的說法,席月忍不住心酸酸的,原來隻是她的一廂情願,他何時會在意過自己?心底的那絲冀望在瞬間熄滅了,雙眼掠過一絲黯然,輕輕地說,“沒關係了,都已經過去了。”
慕勉聽到她這句話,難掩的失落,但見她不想談,隻得深深地歎息,低下頭高高的鼻尖在她的額頭上蹭呀蹭,偶爾輕吻一下她的臉頰,“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那麼衝動。”
席月輕歎,微仰頭與他對視,其實她並沒有生氣,他所問的事情非不是她在意的,而是……她卻無法問出來,怕看到他以陌生的目光看自己,那樣她會受不了的,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生氣,我與行悠哥吃飯的事,應該跟你說一下的,隻是我忘記了,對不起。”
慕勉聽到她喊白行悠那麼親密,心一緊,也沒回答她,托起她的下巴,大手托著她的後腦,俊唇便欺壓上去,用力地吸吮她的雙唇,他吻得深入、急切,他的吻很炙熱,很霸道,席月伸出手摟上他的脖子,溫柔的接納他的霸道,他的炙熱……
慕勉微微鬆開她,抱起被他吻得喘息不已的席月,大步走向臥室……
將她輕放到床上,又重又狠的熱情,引得身下的女子禁不住地低喘,漸被扯入了激情的漩渦,與他一起沉入熱情的舞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