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雷跟進榕樹虛影,腳下是先前所見的石階路,蜿蜒曲折。路兩邊花開爭豔,香氣撲鼻,蜂蝶漫飛,極是愜意,好一處山花爛漫爭向榮,蜂蝶飛舞忘卻冬。
在這花的後方就是密林,合圍粗的巨木,高大蓬勃,其上鳥鳴聲聲,其下鹿走悠悠,深處還有猿嘯虎吼,真個是巨木比高向天看,百獸自得無人煙。
黎雷轉回頭看時,景色又是不一樣,沒有榕樹,更不見李天,隻有一處斷崖,雲霧漫漫,深不見底。
“那是幻陣。”盧衝簡單解釋了黎雷的驚異。
黎雷隻是“哦”了一聲,卻不去追問,轉而道:“盧師兄,你能與我說一下樹人書院的大致情況嗎?”
“徐城主沒和你說過?”
“他隻是給了我推薦信,其它什麼都沒說。”
盧衝點了下頭,道:“本來是要等你分過院,留著你院裏的師兄與你說的,既然你問了,而且上山的路還有段距離,我就先與你說一下吧。
樹人書院共分七院,以天上北鬥七星命名,分別為:天樞院,天璿院,天璣院,天權院,玉衡院,開陽院,搖光院。我和李天就是在搖光院學習。”
“師兄,恕我直言,樹人書院以樹人取名,為何又以北鬥七星作為分院名?”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成材容易成人難,樹人書院教學授法,起到是一個引路的作用,就像北鬥星一樣。”
“原來如此,那樹人書院分內院外院嗎?”
“七院在八十年前由周鑫總院長破革,取消內外院之分,全部統一授課教學。”
“那倒是挺好的。”
“有些事還是等你自己去看吧。”
之後盧衝不再說話,黎雷也不再問,兩人沿著石階緩緩向上走去。
走了近一個時辰,黎雷盧衝站在一座橋前,橋邊石柱上刻名曰白浪橋,橋麵寬長,水霧蒙蒙。橋下流水湍急,白浪攢花,如白馬奔躍,極是壯觀。
盧衝當前走著,他已習慣這流水奔騰的壯觀景象,所以淡然不為所動。黎雷跟著元魂在那兩年多的時間裏也去了很多地方,但是像這樣既壯觀又具美感的大河還真是不常見。
黎雷貼著橋邊走,忽然看到在那白浪中,有一條小金魚正逆流而上。渾身金色鱗片,在這碧浪陽光下尤為炫目,另外這金魚有著長長的尾巴,極是漂亮。
黎雷正看得出神,忽聽盧衝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有一條好漂亮的小金魚……”待黎雷指給盧衝看時,卻是什麼都沒有了,黎雷隻得尷尬道:“沒什麼,我看花眼了。”
盧衝朝河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道:“如果沒什麼,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之後黎雷跟著盧衝走過白浪橋,又轉進一棵巨鱗木的幻影中,黎雷終於看到了學舍樓院。
盧衝帶著黎雷來到一個院管處的樓舍,將黎雷的事報給其中管院,管院收了黎雷的推薦玉簽後,就將黎雷的名字登記在了搖光院下。
黎雷見後,不禁問道:“這就行了?”
“你的事情,總院長那邊早有交代,所以不需要繼續審核了。”
這管院說完又對盧衝說道:“你可以帶他去搖光院報到了。”
盧衝簡單回了一個“是。”然後就帶著黎雷出了院管處。
去耀光院的路上,黎雷說道:“盧師兄,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沒想到上麵早有安排,早將你安排到我們搖光院下了。”
“盧師兄,樹人書院的事情,我一時半會兒聽不完,你不如先給我講些搖光院的事吧,我也好有個思想準備。”
正待盧衝要回黎雷話時,前路上忽然閃出三個人,黎雷見到他們三人胸前繡有天璿二字,推測三人應該是天璿院的。
隻聽為首男子喝道:“盧衝,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裏有三塊元貝,剩下的七塊我會盡快補上的。”說完盧衝從儲物戒中取出三塊幽光瑩瑩的貝殼。
“才三塊?我看你們搖光院是不想在血樹林中活下來了。”
“鄭方師兄,你也知道元貝很難獲得,這三塊已經是我們很努力得到的了。”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能不能少一點?”
“正是……”
“也可以。”鄭方見盧衝入套,嘴臉邪笑道:“你那個小女友挺漂亮的,隻要你把她讓我睡上幾晚,我就幫你在莫師兄麵前求下情,然後免了剩下的七塊元貝。”
盧衝聽後,當即劍指鄭方,怒道:“鄭方,有些話最好不要說。”
鄭方沒想到盧衝為了他那小女友敢直接拿劍指著他,驚訝後冷聲道:“你這是再向我們天璿院挑戰嗎?”
黎雷一聽,暗道不好,這叫鄭方的要把個人矛盾激化到院與院之間鬥爭,好奸詐!
“是又怎麼樣!”盧衝也是冷冷回擊道。
“好!”鄭方見盧衝又掉進陷阱,對著他身旁兩人大笑道:“你們兩個都聽到沒,搖光院要向我們天璿院挑戰。莫浪師兄聽到後一定會很開心的。哈哈。”